”
公子凌霄
意识动弹
下，完全湮灭。
秦牧趴在方尖碑林门户前，大口大口吐血，三只眼睛眼前片漆黑，久久无法看到东西。
他炼就大道几乎被碾压得悉数破碎，肉身更是凄惨，到处都是伤口，伤口中还有着残破骨头茬子刺穿皮肤。
过
良久，他感觉到有什
东西流入口中，顺着咽喉流下，流淌到肉身元神各处，滋补着他身躯。
他伤势稍稍好些，眼睛中有清凉液体滴入，又过片刻，视线缓缓恢复，眼前景色从朦胧渐渐变得清晰。
秦牧看到几个人影，又过片刻，那几个人影重叠在起，是个其貌不扬老者坐在方尖碑林门框边。
秦牧挣扎起身，向那老者见礼：“太上师兄。”
大公子太上摆摆手，道：“凌霄死，紫霄道心残破，弥罗宫已经没有主心骨。老七，你目已经达到。下步，你是要去玉京城，灭掉所有成道者和殿主罢？”
秦牧屁股坐在他旁边，双肘压在膝盖上，呼呼喘着粗气，两只手还在颤抖。
“大师兄，生命这种东西，比
们想象中强壮，也比们想象中柔弱。”
秦牧露出笑容，嘿嘿笑道：“三十五亿年，仅仅是三十五亿年，延康变法便已经走到穷尽处。们这些延康成道者在祖庭打生打死，延康没有忧患，再无进步动力。延康已经没有敌手。曾经痛恨开皇秦业建立无忧乡，但延康正在被们这些成道者变成另个无忧乡，更大无忧乡！”
他艰难活动下腰肢，脊骨啪啪作响，道：“而这个宇宙还在生长，变得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广阔，诸天在相互远离，星辰相距越来越远，这是比破灭劫和创生劫更加恐怖灾劫。延康会在温柔乡中，被慢慢杀死，等到他们意识到危险，他们已经无法阻止这个宇宙变成虚空。觉得，他们需要些敌人来警示他们，让他们继续变法，继续变得强壮强大。”
太上瞥他眼，道：“所以你会留下弥罗宫成道者和殿主，用来激励和鞭策他们继续前进。”
秦牧面色平静，道：“需要为未来留下另种可能。或许老师理念是对呢？”
他目光幽幽：“也没有杀无涯老人，没有杀掉二姐无极。万整个宇宙无限生长，他们或许有手段阻止虚空化趋势。”
太上看着他，突然道：“你准备回去？”
秦牧点头，露出笑容：“准备回去，去见老师，去成为弥罗宫老七，去寻女儿。还会在过去做很多很多事情，甚至比在第十七纪做还要多得多。去寻找避免未来大寂灭可能。”
公子太上面色古怪，道：“你回到过去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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