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房门走过去。
门,虚掩着。从门缝中,若有若无地有风吹进,凉丝丝。
他步步走着,两只小手却越握越紧。他心跳得厉害,屏住呼吸,很快,他走到门口,把手搭在门扉之上。
那个瞬间,这扇木门竟是重如山,沉似铁。
他咬咬牙,狠心,“哜呀”声,拉开房门。
户外明亮光线下子照进来,令他眯起眼睛。温暖和煦阳光落在他身上,有淡淡暖意。
只是,他心,却下子落到冰窖。
门外是个小小庭院,有松柏几棵,草木几丛,间中还有几朵清香小花,怡然开放。门前是个走廊,通往院外。在门前四尺处,有几层台阶,连着院子和走廊。
台阶角,孤单单坐着个小孩,手托脸腮,怔怔地坐在那里,动不动。
或许是开门声惊动他,那小孩迟疑下,慢慢转过头来。
林惊羽。
张小凡张大嘴,心中有千百个疑问,但话到嘴边,却化为无声。
他又想放声大喊,只是心口郁闷,竟是喊不出来。
两行眼泪,就这,悄无声息地,滑落。
两个小孩,就这,默默无语地,对视。
远方不知名处,有清幽鸟鸣传来,天空蔚蓝,白云几朵。
※※※
张小凡坐在台阶另侧,低着头,看着小院中石头铺成小道。
小院之中,片寂静。
就这样也不知过多久,林惊羽缓缓道:“比你早些醒来,那时屋里还有几人,问他们,这里是青云山通天峰。”
张小凡低声道:“青云山……”
林惊羽道:“听他们说,是几个路过青云门下弟子,看到村中,村中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。他伸手用力揉揉眼睛,伸吸口气,接着道:“后来他们在村后头找到们两个人,便把们带上山来。”
张小凡嘴角动,却没有抬头,道:“们以后怎办,惊羽?”
林惊羽摇摇头,凄然道:“不知道。”
张小凡还要再说,忽听身后走廊上传来个陌生声音道:“啊!你们都醒过来?”
二人同时向后看去,只见个青年道士站在那里,身蓝色道袍,颇有英气。只见他快步走过来,道:“正好几位师尊也想见见你们,问你们些问题。你们这就随来吧!”
张小凡与林惊羽对看眼,站起身来,林惊羽道:“是,请这位大哥领们去吧!”
那青年道士看林惊羽眼,点点头,道:“你们随来。”
跟着道士,二人走出这个庭院,呈现在眼前是条更长更大环形回廊,边缘每隔两丈,便有根红色柱子。在每两根柱子中间,也都有个拱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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