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为继承人,在内孤立无助,在外又无强援,这等情况下,若是再老老实实去哭拜父子情深,只怕三两下就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。反倒是他上来,就以此骇人听闻雷霆血腥手段,举震慑家中,虽有恶名,却令人不敢再随意欺辱,做得很不错。”
文云看起来也有些感慨,道:“家主说极是,所以先前也说这年轻人确实是个聪明人。可惜是,他毕竟还是孤身人,眼下虽暂时稳住局面,但后头局势依旧险恶,很难翻身啊。”
季候淡淡地道:“不管怎说,那都是殷家自己事,不管他们在家里自己人斗得如何头破血流,也轮不到们去多管闲事。”
话到此处,便差不多是对这件事最后处置。
文云站起来,脸上略微有些许细小遗憾之色,大概也是有些可惜殷河吧,不过他并不会真为这个并不相识年轻人去做什,只是很平静地对季候答应声,然后收拾东西,转身向门口走去,准备离开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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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就在他堪堪走到门口,正要伸手开门时候,突然,从他背后传来季候声音,叫句,道:“等等。”
文云身子顿,转身向后望去,同时口中道:“家主,还有什事?”
只见此刻季候已经坐回到他那张书桌后大椅上,面上若有所思,似乎正在仔细回忆着什。过片刻后,他忽然开口对文云问道:“殷家那个家主是叫……殷明阳对吧?”
文云点头道:“正是,此人发妻早丧,生有三子,分别是长子殷洋、次子殷河,以及与继室胡姬所生三子殷海。”
季候双眸之中隐隐有光芒闪动,道:“如果没记错话,关于殷明阳那个继室胡姬,你几年前曾对禀告过次。”
文云吃惊,正要开口说话,却只听季候说道:“她应该是出身于荣家个旁支女子,从小也是在荣家长大吧?”
文云站在原地仔细回想,过好会儿之后忽然身子震,面上随即露出惊佩之色,看着季候由衷地道:“家主真乃神人也,博闻强记竟到这等地步,属下万分钦佩。”
这番话文云说得当真是发自内心而且是心服口服,要知道,连他这种主管杂事监探人,刚才时间都没想起来这点细微小节,而季候以长老之尊,平日里多少大事,这等事情甚至都算不上台面,最多也就是听听而已罢。
想不到数年之后,他竟然还能在瞬间将这点小事记忆起来,这份能力当真是惊世骇俗,也难怪他能掌控今时今日这领袖群伦局面。
被属下用这种敬服钦佩目光看着,季候也是失笑,对文云摆摆手,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,随后沉吟下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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