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。可是为什能活下来,他就不行?
追过来千芷拉着衣袖,甩开继续向里面走。
然后……就看到具棺材。
不知道是如何步步挪过去,棺材还未落棺,华深脸随着步子点点露出来。只见他躺在棺材里,身着锦衣,双目紧闭,脸色青白如同睡去。
脚下软,手撑在棺材沿儿上,嗓子口酸疼。
脑海里华夫人曾给说过话止不住回响:
“你哥哥虽然人迟钝些,但是总归还是真心实意对你好。”
“之前都是有什先想着给你留着,连这个做母亲都没这个待遇。”
“当年怀你时候,深儿也才不过5岁,每日都要来摸摸肚子,念叨着你快点出来。”
“他天来看三四次,还说等你出生好好照顾你。”
……
往日最让不屑顾话,如同回想起来像是心头上有群蚂蚁在撕咬,这是在做梦吧?
然而扑过来华夫人打破幻想。
“你这个赔钱货,害死你哥哥……”
被她撕扯着,动未动。
终究是华相开口:“来人,把夫人扶下去。”
华夫人喊叫声越来越远,终于消失不见,灵堂越发显得冷清没有人气。
初次相见时那个端庄大气夫人消失,而眼前这个儒雅干练华相也像是老十岁,头发白大半。
“这不怪你。”华相拍拍肩膀,“你母亲太过悲痛说话不是本意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这话简直被方才华夫人撕扯还让人疼。
木然看着这个灵堂,华相声音又传来,带着让人胸口酸涨悲痛:“以前总觉自己白生个儿子,平日除惹祸,无半点长处。然而现在他不在,却觉得有人能惹祸让收拾烂摊子也挺好。”
眼眶突然红眼前似是有点模糊,睁大眼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。
华相继续说:“深儿辈子纨绔无赖屡教不改,这最后…总算是做对件事。”
看向华相,他眼眶虽是难掩悲痛通红,望着却满是慈爱,从来都没有在他眼睛里看到这种神色:“这些年苦心竭力不择手段往上爬,想着给深儿日后打点好条路,现在他不在,却觉得这个宰相位置也无生趣。”
“父亲意思是要重新考虑之前提过事情吗?”开口,声音麻木到自己都诧异,这真是声音吗?听着没有点儿感情。
华相伸手轻轻抱住,厚掌拍拍背,说:“直以来辛苦你,乖女儿,是爹爹……做错,不该贪那权势,早就该带你们离开,也不至于落得这个报应。”
死命咬着嘴唇,嘴唇都咬出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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