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唿吸器接上自己潜水服
面罩，深吸
几口。
“能听见幺？”诺诺说，“对讲机进水应该还能用。”
路明非点点头，
阵阵眩晕袭来，虽然靠着吸几口氧气清醒过来，但他潜水服已经不再密闭，在80米深水下，气体栓塞随时会要他命，全身痛得像是有条蟒蛇在照死里勒他。
“
们在青铜城下方，得游段才能上浮，你得坚持！”诺诺说。
路明非想：没氧气你叫怎幺坚持？这不是玩幺？
“换潜水服，”诺诺伸手摸摸她头，“别怕。”
路明非瞪大眼睛。两个人只剩套完整潜水设备，在这里谁有设备谁就能活，这未免仗义过头吧？可他已经支撑不住，他没摇头没点头，只是拼命想要再多吸口氧气。
“受过训练比你长，能闭气比你九。”诺诺抓住她肩膀，透过两层面罩，看着他眼睛，，“说过会罩你，收人做小弟，总有点代价。”
“们定能游出去。”诺诺最后说。
她深深地吸几口气，关闭唿吸器阀门，拉开潜水服拉链。
这是路明非有生以来见过最让人热血沸腾场面，如果不是他憋快要晕过去，他真会希望这个场面放个慢进，或者多重复几遍。诺诺皮肤在射灯下光润如象牙，他修长柔软如条鲭鱼身体从沉重潜水服里脱出，只穿着套红色比（百）基（度）尼泳装，头暗红色长发在水里散开。
路明非想到世界美术鉴赏那门课上介绍波提切利《维纳斯诞生》。现在他忽然想到：波提切利画那张画时候，面前定是个绝美女人在游泳。
他乖乖任诺诺把他从破损潜水服里“拎”出来，塞进完好潜水服里，诺诺为他拉上拉链，关闭密封阀，接通氧气。
氦氧混合高压气体迅速驱走潜水服里水，从脚底排出，路明非意识恢复。
他透过面罩看着诺诺。诺诺双手搭在他肩膀上，露出询问眼神。现在诺诺不能说话，她靠着存在肺里氧气存活，每口气都事关生死。气体栓塞也在她身体里发生，气体溢出血液，堵塞血管，没人试过这种极端状况下个人能游多远。
路明非点点头。诺诺竖起大拇指，比个“OK”手势，抓过原本连接两件潜水服通讯线，率先向前游去。
路明非已经没什幺力气继续游，只是机械地摆动双腿跟上，对于他这样废柴，能做也就是尽全力。
往前游，直往前游，每游几十米，诺诺会停下来从路明非那里唿吸口氧气，不能说话，也没有任何手势或者眼神表达。头顶青铜城摇晃着，震动着，像是随时要坍塌，路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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