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摩摇摇头，但是眼里
不安退去
几分。她抱着布娃娃，嘴里低低地哼着什
歌，就像个小女孩儿，任阿苏勒走到她身边，轻轻搂住她肩膀。勒摩抬起头看着他，有些茫然，怀里布娃娃掉在地上。阿苏勒想弯腰去捡，却被母亲抓住领子。勒摩撇着他，小心地凑近他脖子，把鼻子凑过去轻轻地嗅着。阿苏勒心里
震，知道自己疏忽，他只是换衣服，却没来得及沐浴，浑身都是血味。
“阿……苏……勒……”勒摩轻声说。
阿苏勒以为自己听错，低头看着母亲。
勒摩仔仔细细地嗅着，点点头，又次肯定地说，“阿苏勒。”
“阿妈！”阿苏勒抱住母亲，因为激动而不住地颤抖。
“
……阿苏勒！”勒摩用更大力气来回抱他。
“阿妈……你记得啊。”阿苏勒泪水坠落，脸上却是笑容。
勒摩咿咿呀呀地哼着歌，抱着她儿子阿苏勒。阿苏勒已经长高，是个大人，她依然是把他当作个娃娃抱着，于是阿苏勒不得不蹲在地上，这样才能让母亲舒舒服服地把他头抱在怀里。
他只剩下三个对时，他要用第个对时来和母亲说话。他不想留下爷爷身上遗憾，他想把他在东陆看到听到，还有他朋友都告诉母亲。这是乱世，每刻都可能是永诀。
“阿苏勒，不怕，不怕。”勒摩温暖手拍着他头顶。
“知道自己是个小孩性格，什都怕，总是要别人来鼓励。如果在东陆没有认识姬野……如果没有他，已经死好几次。”阿苏勒笑笑，“但现在已经长大，怕东西不多。”
“时间不多啦，下次再来和阿妈说话。”阿苏勒说着，站起身来。
他从地上捡起那个布娃娃，拍去上面尘土，放进勒摩怀里，摸摸布娃娃头说，“不在时候，你就代陪着阿妈吧。”
布娃娃缝成时候就是个歪嘴，此时还是歪嘴，倒像是冲阿苏勒比个鬼脸。阿苏勒笑笑，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孩子气。他俯下身，紧紧地拥抱母亲，亲吻她头发，转身出帐。
那个小女奴居然没有离开，在帐篷外风里冻得哆哆嗦嗦，抱着胳膊跳脚。
“你怎没走？”阿苏勒问。
“侧阏氏这里随时离不开人，”小女奴说，“也不能叫大那颜找不着。”
阿苏勒摘下自己肩上貂氅披在小女奴肩上，小女奴瞪着眼镜，也不敢推拒，也忘记道谢。
“你叫什名字？”阿苏勒问那个小女奴。
“叫乌云。”小女奴怯怯地说。在蛮语里，这是智慧意思。
阿苏勒微微点头，“乌云，你守在母亲身边不要走开，如果城破，有青阳人来这里，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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