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产,那时候贵木只有两岁多,旭达汗也只有六岁。贵木完全不记得母亲样子,只是想起她死就切齿痛恨。母亲死让所有青阳贵族额手相庆,朔北部和亲大阏氏死,他们盼着老大君再立个青阳血统大阏氏。但是老大君没这做,直接搬到侧阏氏勒摩帐篷里住,这让青阳贵族们深深不解,不知那个疯癫女人有什勾人魂魄地方。而在贵木看来,母亲是个无谓可怜女人,她甚至没有尝过自己丈夫爱吧?也没能保护自己两个孩子,就这死,让他们俩兄弟饱受屈辱。而旭达汗也没表现出对母亲什感情,小时候贵木每次问旭达汗母亲样子,旭达汗都摇摇头说记不清楚。
旭达汗并不解释,拉着他跪下,跪在那瓶花前面,向着北方,双手合十。
旭达汗拜拜,“阿妈,你若是能听见和贵木在这里说话,就保佑你儿子。你儿子们都有出息,不会输给那些欺负你人。”
贵木心里颤,莫名其妙地觉得酸涩。他习惯旭达汗阴阴冷冷声调,乍地听到这话很不习惯,觉得哥哥像是变个人。
“贵木,你也说两句。”旭达汗说。
贵木比照他样子,笨手笨脚地拜拜,“阿妈,你要保佑和哥哥。”
旭达汗满意地点点头,“这是东陆长门僧礼仪,他们说人死其实是有灵魂,经过很长时间以后才会慢慢地散去。在散去之前,那些灵魂就游荡着,去自己记忆里最熟悉地方。如果是阿妈魂,定会回北方吧,知道她在北都城里日子很不开心。”
“哥哥,怎忽然想起拜阿妈。”贵木想冲淡眼下这股酸涩气氛,咧嘴笑笑,“阿妈能保佑这种拔刀杀人事?”
“们还能拜什人呢?”旭达汗站起来,“拜盘鞑天神?狼主说得对,那种高高在上东西,根本不会管们死活……那们还能拜谁呢?帕苏尔家历代祖宗?看看们爷爷钦达翰王,帕苏尔家祖宗还会保佑们这种杀兄罪人?”他低下头,无声地笑笑,“斡尔寒家祖宗?他们都站在狼主那边呢。”
旭达汗伸手搭在弟弟肩膀上,用力捏紧。即便贵木体格强壮,也不由得脸上抽搐。旭达汗手上传来力量几乎能捏碎钢铁。
“只有阿妈会保佑们……只有她!如果她魂还没有散成烟雾……她会保佑们,因为她爱们……们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……”旭达汗拍着自己心口,“除她,这个草原上,没有谁会跟们心。只有你和……只有你和……”
贵木呆呆地看着哥哥眼睛,旭达汗眼眶是红,眼白里面道道红丝。贵木想起哥哥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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