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也不带威仪，但是那种静静
压力，却令人无从抗拒。这个平静得有些苍老名将，
抬眼间忽然就变
般。
诸人静片刻，白毅道：“既然尚未有良策，那
大家今日先散去吧。离国胁持皇帝不是日，
们重振帝朝，也不是日。”
诸国名将也没有多话，分别起身告辞。息衍落在最后，出帐时候稍微停步，轻笑声也不回头：“若是想得不错，你已经有破城之策。”
“只在十日之间。”
“好个白毅，还是当年傲气，”息衍大笑着出帐而去，古月衣已经约他去晋北国大营奉茶。
青衣文士掀开侧面帘子，悄无声息地走进军帐。
“你事情已经办完？”
“三千斤狼毒、千斤乌头、三千斤大戟都已经煮炼完毕，共得粗药千零五十斤。已经派遣心腹军士五十人出去，只等大将军传令。”
白毅微微点头：“不错，你随时等命令。还有，你在旁边看那久，以为诸国大将如何？”
文士沉吟片刻：“程奎介武夫，能够成为风虎骑军大将，都是借丑虎华烨光辉，不值提。冈无畏代名将，不过锋芒退，没有杀气，也不足惧。倒是费安不但洞悉局面，而且诡计百出，堪称不择手段，如果与军为敌，只怕是个强劲对手。”
白毅淡淡地笑笑：“只对半，费安锋芒太露，只怕不是好事。你没有听说长锋易折这句话？薄刃刀固然锋利，却最容易豁口。说剩下两个。”
“晋北古月衣锋芒内敛，有大将之风，不过还需要假以时日。而下唐息将军……”文士犹豫起来。
“直说。”
“属下知道息将军是大将军旧友，不过息将军……并无名将风骨。”
白毅悄无声息地笑笑：“不过像个懒散世家公子，是不是？”
“大将军恕属下无知妄言。”文士躬腰拜下去。
白毅摇头：“子侯，知道你精于相人，但是天下总有些人，会在你意料之外。息衍不是凭双眼可相人，倾世名将四字，他当之无愧。如果有朝日你独自领兵和息衍对阵，从速撤退，不要有分毫犹豫。这个人，你生也未必能超越……也是最棘手敌人！”
“敌人？”文士大惊，“息衍难道不是大将军朋友？”
白毅沉默良久，悠然长叹声：“就因为他当年是最好朋友，太解他性格。今时今日息衍，即便不是敌人，也再不是朋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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