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红色轻纱围着女孩儿肩膀转圈,莹白肤色在纱下隐约浮动。女孩儿双月白色踏鞋在云石地上轻盈跳着,肩上披纱起落如蝴蝶翅膀。十三四岁还透着稚气孩子,却有几分少女风致。
“好,好,柳瑜儿肤色最是白净,就是这个枫红色衬她!”为她披上轻纱男孩拍着巴掌围着女孩儿转圈,眉梢眼角满是得意。
“哎哟哎哟,煜主子,这云影纱宫里剩下就这匹,前些日子国主想为王妃裁件罩衣还没有舍得料子,怎能穿到外面去瞎跑?”婆子拉着男孩手,惋惜看着那幅纱。
“能不能少说这扫兴话来?”男孩猛扭头,不悦挥开婆子手,“母亲年纪大,怎能穿这样颜色。留下来还不是压在箱子里?给枫念儿选生青,给月情儿选湖蓝,给小苏选杏黄,露水绿给月眉,现在就缺幅红色好纱,不拿这个,你去找来给?”
他眼眉间虽然有怒气,却还是透着少见秀气,像是天生块脂玉。
婆子战战兢兢退下去。男孩又笑起来,推着柳瑜儿转身,兴冲冲打量着她周身上下。女孩们都围着柳瑜儿赞叹不止,莺声燕语压过殿外马蹄声。
“也想要这样枫红纱,主子对柳瑜儿偏心,”最小小苏忍不住失望,噘着嘴扯住男孩衣袖。
“小苏别淘气,小苏别淘气,”男孩急忙轻声软语安慰她,轻轻摸着她低垂眉毛,“这幅杏黄虽然不如云影纱,可是也是极细好纱,最配你这身月白色裙子和脖子里那串黄晶,若是配红纱,反而不像样子。不过……”
他围着小苏转圈:“要是添上几分金色,可就完美。”
他急忙又埋头在箱子里翻弄,幅幅透影轻纱和瑰丽丝绢被他抛起来,散落满地,却始终没有金。他从锦绣堆里探出头来,气恼把缠满脖子锦纱扯下,跳着脚喊起来:“怎没有金?怎就没有金?”
“主子别着急,别喊伤嗓子,”婆子赶紧去哄他,“上次不是主子说宫里要装粉金色,所以订几万张粉色绵纸糊墙,又把所有金纱都挂在屋顶。”
她指着头顶:“现在那些金纱还在那里挂着呢。”
男孩抬头,果然是在金丝楠木椽子间,都装饰着纤薄金纱。
“拿梯子来,拿梯子来!”他高兴拍起巴掌。
女孩儿们七手八脚抬来扶梯,婆子想拦又不敢,胆战心惊看着男孩高高爬上去,使劲去够椽子间纱。他个子不高,勉强探直身子,才勾住金纱角。
“吱呀”,宫门竟在这个时候打开,把整个扶梯勾倒下来。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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