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战乱样子直持续到五百年前,那时候草原上还没有‘蛮族’称谓,大家称自己为青阳、澜马或者是九煵,大大小小有几百个部落,东陆大皇帝有时候扶持这个去打那个,有时候反过来。今天抢走你新娘,明天你杀哥哥报仇,后天又是带人冲进你营寨。来来回回,永远也没有止境……”老人拖着沉重铁链在周围缓缓地走动。
阿苏勒坐在旁,目光跟着他移动。
按照外面时间,也许几个月都过去,阿苏勒只知道是很久很久。老人身体已经渐渐康复,他故事也从太古洪荒时代,说到蛮族历史上最闪光黄金岁月——逊王阿堪提征战历史。
阿苏勒喜欢听故事,但是老人故事让他害怕,像是历史中最血腥些段落都被他截取出来拼在起。阿苏勒不知道他为什要这说故事,不过那虚无遥远声调却深深地打动人心。老人说故事时候永远看着远处,视线像是洞穿坚硬岩石。
“没有人知道阿堪提身世。有人说他是盘鞑天神直接赐予人间,所以没有父母,也有人说他父亲被那时草原上最大大汗王剖心祭祀上天,所以阿堪提不愿提自己身世,却把自己义父、大汗王剖心。他是战争和仇恨种子,他是恶魔,为杀人而生在世上。他又是盘鞑天神使者,所以他杀人,却是没有罪。他做很多别人不敢想事情,比如献出自己妻子去换取强壮武士,他知道义父垂涎自己妻子,可是他不犹豫。他不在意妻子被凌辱,因为他没有心,他只有杀人欲·望……
“经过二十八年,阿堪提统草原。他没有叫自己皇帝,却成立库里格大会,说草原上人都是平等,以后谁最有德行和勇气,谁就是首领。从那时候开始有大君称呼,可是大家觉得逊王谦逊,于是叫他逊王。逊王很开心,安排人去学东陆文字,说要写下蛮族以前千年和以后千年历史。
“但是逊王并不知道,在他最得意时候,身边却有条狼,远比他更加恶毒狼。这条狼原本是有心,可是为获得权势和地位,他宁愿把什都忘记,只要自己变成件杀人武器。他就是你始祖,吕青阳。”老人忽然回过头来看着阿苏勒,他瞳子像是着火那样熠熠生辉。
阿苏勒惊得坐直:“不会,始祖是英雄,阿爸告诉说过。”
“当然,吕氏帕苏尔家书里是不会写这些,逊王是草原上第位大君,吕青阳是第三位。九煵部主君杀逊王,吕青阳杀他,为逊王报仇。可是没有人知道,正是青阳部人混在乱军中帮着九煵部攻下北都城,谋杀逊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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