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岩画上太古洪荒时代图腾。墨绿色血从它头上披落,它所有鳞片因为痛苦而张开,雪白骨刺在岩石上被磨断。
它无力地倒下,狠狠地砸在岩石上,碎石被它身体打飞出去,砰砰地砸在岩壁上。阿苏勒远远地看它头上创口,那些破碎石片完全刺入它身体,点也没显露出来。
老人扑上去急切地用手向那头怪物创口抓去,墨绿色血渐渐沥干,那肉竟是晶莹如雪。他像只捕猎得手野兽样,胡乱地拨拉着猎物尸首,撕下片生肉就大嚼起来,满嘴都是怪物绿色血。
他大嚼会儿,转头看向阿苏勒,手捧起块鲜肉,对他晃晃。
阿苏勒畏惧地摇着头,转身逃走。老人不再理他,继续低头下去就着怪物创口吸啜起血来,绿色血在他牙齿间流着,衬得牙齿森白。
火光在刀刃上闪。
拓拔山月立起貔貅刀,在烛光中凝视新磨出利刃。带着铁砂浑水从刀身上缓缓流下,仍掩不住其凄冷铁光。拓拔山月满意地点点头,以块干布擦净刀,以手指轻轻试刀锋。
多年以来他直自己磨刀。雷云孟虎盘膝坐在他旁边声不吭,他追随拓拔山月时日不短,知道磨刀时候,是他思考时候,绝不能打扰。
“最近磨这柄刀,就想起个长门夫子对说话,人生在世,怎能不后悔呢?”拓拔山月低低地叹息声。
“将军是说……”雷云孟虎不解。
拓拔山月笑:“自言自语罢,明日是大王子比莫干殿下邀请郊猎?”
“是,将军去?”
“去,自然要去。”
雷云孟虎犹豫下,还是说:“将军,们到达北都,也有半个月。天天不是饮酒,就是郊猎,军士们也懒散起来,闲着就打架闹事。前几天个混蛋拿几匹彩绢去勾引户牧民女儿,被人家小伙子打,要不是属下及时赶到,胳膊也给人砍下来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国主那里,只怕也等得焦急。”
拓拔山月笑笑:“孟虎,你跟看这些王子,你说说,谁才是们想要质子。”
“们想要?”雷云孟虎呆下,摇摇头。
“孟虎,你想还是太简单。”拓拔山月低声笑笑,“你以为们和青阳结盟,不过是青阳借助们大船,们借助青阳骑兵,是不是?其实国主所想,不是‘借助’这简单,们要让青阳骑兵,变成们自己军队!”
“们自己军队?”
“君王是们手中君王,军队也就变成们军队。”拓拔山月道。
“孟虎,你很聪明,但是还不够聪明,不明白帝王诸侯所想。不明白也好,那就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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