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萨只觉得骑队去向东南方,而后折转向西,兜个不小圈子。虎豹骑们纷纷下马,在周围展开防御。他们都是精干武士,警惕地引着角弓散开在周围,三个四个地聚集成团,以防偷袭。
火堆点起来,大君挥挥手,请大合萨和他起坐下来烤火。
大君若有所思地沉默着,大合萨也不便去打断他思索。他环顾周围,认不出这个地方,这是个凹陷地方,周围都是高起草坡,静静连风也没有。
“把你拉到这里来,很奇怪是不是?”大君忽然说。
“你以前倒是也经常做奇怪事情。”
大君笑笑:“沙翰,记得父亲和东陆风炎皇帝两次决战时候,直是你跟在他身边处理文书,是不是?”
大合萨点点头:“是,都是快五十年以前事情。”
青阳部真正精通东陆文字人并不多,大合萨就是其中之,为钻研星相典籍,他从小就在各族文字上下大功夫。
“听说东陆大皇帝送信给父亲劝降,父亲只回五个字,说是‘战,唯死,不降。’”
“钦达翰王战书直就是那短,不过东陆大皇帝劝降书信倒是也不长,还记得是三十四个字,说是‘人生苦短,兵者不祥,积尸百万,无非子民,为王者,纵于九幽下身受斧钺之刑,心能安乎?’这两封信东陆学士都说是帝王手笔,风骨不同,但是都能教训子孙。”
大君低叹口气:“那多年,再没有草原上英雄可以和东陆人面对面地交涉……”
他沉默下来。大合萨扭头看看他静默侧脸,心里忽地亮:“东陆有人来!”
大君举手制止他。
“是,有人来。只是来不是般人。”大君压低声音,又摇摇头。
大合萨看着他眼睛,觉出分敬畏。他跟大君是从小朋友,当初朔北部骑兵攻破北都城门,成千上万战马围着金帐奔驰,无数火把投过来,几乎把大君和黄金帐篷起化成火海,大君也照旧操着他重剑,指挥仅存伴当武士们死战。北陆大君敬畏过谁?大合萨真不知道,即使有过,也是逊王和钦达翰王那样历史上英雄而已。
他在烟锅里扎扎实实地塞上锅烟草,点燃吸口,捧给大君:“吸口?”
大君沉默地接过去,用力吸口,袅袅青烟从他鼻孔里滚出来,他长长地吐口气,恢复以往神气。
“沙翰,你说什才是世上最伟大力量?”
“世上最伟大力量?”大合萨迟疑下,“那是盘鞑天神双手吧?他左手握着劈开天地斧头,右手握着可以杀死世上切生命宝剑,他双手握着斧头和宝剑转动,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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