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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真不知道世子为什要拼命地练这劈刀。”大合萨拈着几粒硬米逗着旅鼠磨牙,“练刀有什用?”
“不练刀,当不武士啊。不上阵,谁都瞧不起。”阿摩敕在床上伸个懒腰,“如果不是身体太弱,阿爹也不会送来学占星。”
老头子冷冷地哼声:“后悔啊?”
“也不是。”阿摩敕看着帐篷顶,“就是想跟阿爹样骑马打猎,多威风。逊王,钦达翰王,们草原上英雄,不都是勇敢武士?”
“可笑!都跟木犁那个蛮牛样,只知道跨马舞刀,上阵都不知道用脑子。东陆人说们是蛮族,这些人就真蛮劲发作,就知道拼血勇。十个九王也未必拼得过个木犁,可是青阳神弓还是九王,木犁也不过是个将军。早不是逊王时候,拿把刀想在草原上当英雄?刀术练得再好,又杀得几个人?蠢!”
“那合萨你说怎算英雄?跟东陆人样缩在石头宫殿里,马都不会骑,算英雄?”
“其实最英雄就是算星相,当合萨!说吉祥就是吉祥,说凶险就是凶险,出征出牧都听你,喂个旅鼠就有人供养。”老头子从腰里小袋里摸颗黑粟和颗莜麦出来,扔进旅鼠小笼子里,那个小东西瞪大黑眼睛,小爪子抱着,盯着两颗谷子看看。
“这回又是什事?”
老头子挠挠光头:“呼鲁巴家生小孙子,他们主人送礼物要给孩子起名,想巴呆要是选黑粟,就叫他呵由斤,要是选莜麦,就叫他博赤尔。”
“呵由斤什意思?博赤尔又什意思?”
几百年来蛮族学习东陆文化越来越多,贵族们纷纷改东陆名字,说话早就是东陆腔调。蛮族古语被忘得差不多,只剩守着古书巫师合萨们还晓得那些饶舌古词什意思。阿摩敕学几年,呵由斤和博赤尔这两个词还没有听过。
“去过大湖,看见过那些白头海鹰?”老头子伸展双臂向着天空,“呵由斤啊,就是那最勇敢雄海鹰,展开白色双翼可以飞到盘鞑天神神座旁。”
“博赤尔呢?”
“雌海鹰……”
阿摩敕被自己口水呛下。那只叫巴呆小旅鼠选莜麦,老头子满意地点点头,摇摇空空酒罐。
“对,大君传召两日,合萨你真不去?”
“又不是急召,没事,不是教给你?说年纪很大,身体不好,怕被风吹,不敢出帐篷。”
“金帐宫那边,大君伴当来几次,就算合萨你真身体不好,也总得有个什病可说啊。”
“就说骑马摔,拧脚!”老头子站起来,摸摸脚踝,半边身子塌,好像立刻就瘸,歪歪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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