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块白翳,总令人感觉他目光格外冷厉。
大君已经五十岁,但仍矫健如昔,坐在战马上腰背笔直。马鞍上斜挂重剑是他年轻时候武器。他是当之无愧武士,曾经以这柄重剑亲手斩下无数敌人头颅。
他马后,数百骑列着队,每个都是衣饰华贵骏马如龙,北都城里有身份贵族都在这里。前日斥候送来飞报,出征九王吕豹隐将在今日凯旋,大君带着贵族们直迎候到城门外。
“父亲,要过午,九王还没有回来,先回帐用些食物吧。”二王子铁由策马贴近父亲,“铁线河距离这里九百多里,九王带着虎豹骑三万大军兼程赶路,今天未必就能回来。不如儿子派出斥候去路上迎接,有消息马上回报给父亲。几位大汗王身体不好,让他们在太阳里晒着……”
大君默默转过头来扫视身后人,年老几位王爷已经顶不住日晒,要委顿在马鞍上,要已经下马躲在毡伞下,奴隶们从城中地窖里运来冰块,用纱布敷给贵族们擦脸。群人像是被日光晒蔫牧草,看上去全没有精神。
大君摇摇头:“九王是们青阳神弓,箭无虚发。见过他带兵十几年,从没有在时机上耽误过次。”
铁由诺诺地退下来,不敢再说什。
“鬼天气,狗都晒脱皮。九王敢让父亲这等,胆子未免太大。”铁由低声嘟哝起来。
迎候九王凯旋盛典,贵族们都穿得极其庄重,全身汗闷在衣甲里透不出去。铁由身重铠,披着织锦大氅,现在龇牙咧嘴,恨不得把皮都扒掉。
马后个伴当凑上来:“大君和大汗王们都候在那里,二王子可别抱怨,给人听见……”
伴当递个眼神,铁由顺着他目光看去,紧跟在父亲身侧年轻武士昂然端坐在战马上,与父亲并肩眺望远方。他身重锦战袍,嵌银明光重铠,虽然威风,可是这热天气绝不好过。可是那个武士挺拔得像杆长枪,目光凝在远处,动不动。
那是大君三子旭达罕。
“硬撑!”铁由冷笑,“还不是要讨好父亲。再怎讨好也是个朔北血贱种,大哥可是已经跟着九王出征,立是战功!还想跟大哥争位,妄想!”
旁传来冷冷哼声:“废物就不要多话,小心皮被晒脱!”
“你骂谁?”铁由低吼。
“谁抱怨就骂谁。”黑马上少年把目光斜过来,带着挑衅神情。
少年不过十五六岁,剽悍得像只小豹子,虽然领巾都被汗浸透,却声也不吭,只是拉开半边衣襟裸右臂散热。那只,bao露出来手臂筋肉虬结着,异常健硕,手指勾着马鞍皮鞘里柄重刀,随着他拉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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