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尘子边摸纸符,边快步走向他:“你怎办?”
无心摆摆手:“不必管。现在就要放尸首进来,尸首只要进门,你就立刻屏住呼吸,知不知道?”
出尘子把先前用过黄符贴上额头,然后直挺挺站在门旁角落里。无心手指摸到门缝,将扇铁门慢慢扳开。外面行尸虽然受符咒震慑,不敢硬闯,可是门缝开,里面分明有着活人气息,行尸们出于本能,便要往门缝里冲。
无心动作灵活,只容具中等身量男尸进入。男尸刚进来,他便拼命关铁门。出尘子见真家伙来,立刻屏住呼吸动不动。男尸原地转个圈,额头眉目都算完好,从鼻梁往下却是像被镪水蚀过般,皮肤破烂不堪,两排交错牙齿齐根露出,连嘴唇都没有。行尸本来也没有思想,完全是受附体鬼魂支配。鬼魂若是完整,倒也罢;可锁魂阵内魂魄本来就是乱七八糟,如今胡乱附上尸身,也无思想智慧,全是凭着股子戾气去追杀活物。无心缓缓后退,挡在出尘子身前,而男尸终于找到目标,拖着两条腿向前方小洞走去。
洞里涂新鲜人血,对他来讲,正是种刺激。踉跄着走到洞前弯下腰,他把双手伸进洞内,拼命抓挠起染血石壁。出尘子不敢分心多看,专心致志调理内息,想要多支持阵。而无心就听洞内传来窸窸窣窣细微声音,片刻过后,男尸开始伸头向内探入,然而宽阔肩膀竟然卡在洞口。无心就见男尸肩膀渐渐变形,竟是男尸不知疼痛,强行挤进去。阵连续闷响过后,男尸肩膀益发深入,同时从洞口四面缝隙中溢出脑浆骨肉,显然是男尸已经将自己脑袋撞碎。
出尘子此时忍无可忍,伸手去拍无心肩膀。无心没有回头,直接指男尸:“道长,去把他镇住!”
收拾具单枪匹马男尸,对于出尘子来讲,还是不成问题。他喘着粗气快步上前,将张纸符贴上男尸屁股。男尸立刻就不动,无心看得清楚,只见团杂乱无章光芒在男尸身上汇聚成团,越来越暗,正是魂魄已经受到镇压。
在出尘子大喘特喘空当里,无心扯腿把男尸拽出来。男尸是真卖力气,头颅肩膀以及手臂都碎。出尘子怕脏,不肯上前;于是无心挽起袖子,边把里面散碎骨肉往外收拾,边去推尽头石壁,末发现石壁居然歪,侧已经有半指宽缝隙。把男尸扔到出尘子师父身边,无心让出尘子来看洞内情形,又说:“放心,没有血,骨头渣子和碎肉都被捡出去。”
出尘子听他安慰,差点没把胃里饼干吐出来,随即表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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