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好攀附。出尘子率先蹲下伸出
条长腿，蹬上下方根粗壮枯枝。试探着踩踩，他也不在乎冰雪泥土，身体贴着土坡慢慢
向下滑。末他叉开双腿坐在枯枝上。紧紧口袋稳稳心神，他既像猴子也像壁虎，点点抓着树木往下蹭。
无心效仿他，并且比他更灵活。有树枝抓树枝，没树枝就抓坡上枯草根子，总而言之，不让自己下滑得太快。番挣扎过后，两人灰头土脸落地，仰头再看大土坡，发现大概是因为阳光渐渐明亮缘故，土坡看起来宛如面直立土墙，居然有点巍峨气势。
无心搓搓手上半融化雪和土，转身去问出尘子：“然后怎
走？”
出尘子抬头看看太阳，然后对着无心挥手。无心立刻又跟上他，两人沿着土坡路前行。走着走着，却是见座小小荒坟，看着就是个土馒头上面插根木头牌子，牌子上面连字迹都模糊。亏得是冬天来，如果夏天有花草遮掩，简直会看不到它。
出尘子停住脚步，伸手对着坟头指：“就是这里。”
无心没言语，等着出尘子作解释。而出尘子解下身上挎着雨布口袋，从里面摸出把崭新小铲子。小铲子是花匠用来给花松土，奇小无比，倒是够结实。出尘子蹲在坟前，开始挖土，边挖边说道：“坟是假坟，是
当年留下记号。”
无心也蹲到旁：“假坟下面有什？”
出尘子动作又狠又快，疯狂挖土：“下面有道天然缝隙，容得下个人出入。”
无心问道：“难道缝隙就是千佛洞入口？”
出尘子摇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小坟头被他挖去半，露出齐平地面层铁板。无心看在眼中，不由得想起猪头山中鬼洞。而出尘子智慧基本和顾大人不相上下，咬牙切齿运力搬开铁板，他让无心看到条幽黑缝隙。
缝隙不大，正能容得个正常身量成年人出入。大冬天，地面全被冻成干硬，荒草残雪也都凝成片；缝隙附近泥土却是乌黑湿润，仿佛是大地受伤。无心把手伸进缝隙，发现里面显然要比外界温暖潮湿。
出尘子心里有数，所以暂时还不惧怕，挎上油布口袋就要把腿往缝隙里伸，不料无心把抓住他：“道长，有话说。”
出尘子抬头看他：“你反悔？”
无心看着出尘子眼睛说道：“道长，万在里面有三长两短，你定要把尸骨运回天津家中。记住吗？”
出尘子点点头，同时感觉无心居然比自己还要悲观：“没有问题。”
无心又指指出尘子鼻尖：“记住，千万别忘。”
出尘子不以为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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