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未说完，无心插
嘴：“现在光棍
条。”
顾大人登时被他堵
没话。幸而月牙捧着热包子回来，顾大人把包子当成挡箭牌，接二连三往嘴里扔，水都不喝口，噎得直打嗝。
无心想要往远走，比如坐火车去天津北平。顾大人倒是不介意去天津北平，问题是没钱买车票，而且从长安县到天津北平，火车必定经过文县，太不安全。天光阴转眼过去，三人还是没有正经主意，顾大人出门进门，眼睛溜着院内动静。昨夜登门女客直没露面，连顿客饭都没叫过。顾大人回忆起她对自己溜出眼，越想越有滋味，末他把牙咬，心说十个女人九个肯，就怕男人嘴不稳。反正她身边也没有汉子，今夜
便前去试上试，如果真能成就好事，将来发达，就纳她做六姨太。
到天黑，顾大人食不甘味吃六个大馒头。干巴巴咽下最后口，他抬起头，忽然发现无心正在对着自己发笑。
顾大人咂咂嘴，把月牙面前碗热水端起来，仰头喝几大口，然后问道：“笑个屁啊？”
无心笑而不语，从他手里接过大碗，喝光余下热水。月牙倒满满碗水，自己口没喝着。捏着半个馒头转向无心，她也跟着问道：“笑啥呢？”
无心垂下眼帘，低声说道：“看顾大人面犯桃花，脸上红扑扑，还挺好看。”
月牙忍不住看顾大人眼，见他是有点面红耳赤意思，就忍不住笑。顾大人心怀鬼胎，此刻被无心轻轻戳下肚皮，不禁有些心虚：“光棍条，哪来桃花！是热水喝多。”
无心抓月牙手拍拍：“其实不会看相，也是胡说。”
顾大人吓得鬼胎几乎流产，站起来往远走，声音越来越小：“要是真有桃花倒好……”
顾大人回房间，漱漱口又梳梳头。等到天彻底黑透，隔壁房里无心和月牙也睡下，他脱身上棉袄，精精神神推门进院逛圈，随即大模大样走到女客门前，抬手就敲：“哎，你怎
就睡？起来起来，要烟不要？”
片刻静默过后，房门开。女客站在门口，抬头望向顾大人。
顾大人立刻做惊愕状：“哟！抱歉抱歉，敲错门。”随即他要退不退咧嘴笑：“是不是打扰你休息？”
房内没有开灯，幸而前院亮着电灯，光芒很足，所以后院也是黑有限。女客直直望着顾大人，粉脸忽然扭曲下，仿佛本是预备着要笑，可临时强行把笑容收回去。表情不稳定，眼神却稳定，依旧像昨夜样哀哀切切：“小石头。”
顾大人听她呼唤，从假惊变成真惊：“你……你是谁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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