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!”顾大人开口:“可是到哪儿找和尚老道去?”
无心把脸埋进手臂里去,声音越来越低:“也不知道,从来不和那些人打交道。你自己想办法吧……”
话未说完,余音袅袅。顾大人等半天,没等出下文。凑过去仔细看,他发现无心竟然是睡着。
顾大人从此存心事,饭量都有所减小。无心趁机煽风点火,力撺掇他出去寻找真正法师。月牙也很紧张,每天竖着耳朵等待顾大人告辞离去。结果这日清晨,顾大人早早起床,当真走。
无心和月牙喜出望外,顾大人出院门不久,月牙就也赶出去买菜割肉,还打斤好烧酒回来。两人把门关,欢欢喜喜过天静谧生活,到傍晚,无心翻出对红烛,眉飞色舞就要布置洞房。不料天还没有黑透,顾大人却又回来。
顾大人进门之后,先抄起葫芦瓢从水缸里舀瓢水喝,然后抹着嘴对无心说道:“今天走好几座庙,屁都没有找来个,还差点跟和尚打架!怎办吧?”
无心静静看着他,看半天,最后低声开口:“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毕竟当初是主动找上你,所以有始有终,如今再为你出次力。六十里外有座青云观,亲自前去碰碰运气。不过有言在先,无论此次运气如何,你都不能无限期住在家里不走。你若真是个有本领人物,应该也不至于少三箱金子就不能东山再起!”
顾大人知道对方是新鲜小两口,自己人高马大住下来,确是挺碍眼。恭而敬之满口答应,他问无心:“你趁夜就走?用不用陪你?”
无心把月牙叫过来,自己咬破指尖狠狠挤半天,挤出点淡淡鲜血,涂抹上她眉心。眉心是人魂魄聚集之所,眉心护住,魂魄就稳。换上双新布鞋,他又嘱咐顾大人好好保护月牙,然后便推门走出去。
猪头山下带县镇,近些年除增添铁路火车之外,几乎没有大变化。无心沿着小路走在黑夜中,心里想起许久许久之前往事。往事之中他还带着条假辫子,搀着玉儿走在这条路上。左邻右舍闲话越来越盛,于是他们决定躲进山里去生活。玉儿老,走不多远便要喘粗气,他弯腰背玉儿往前走,心里知道再过些年,玉儿就会死。
前方隐隐有光亮,是路边家饭馆门外挑灯笼。前后都荒凉,白天路上人多,还会有各种饮食摊子,晚上众人收摊,就只剩下饭馆还亮着灯。无心不渴不饿,所以直走过去。
良久过后,前方路边又挑出只灯笼,灯笼上字号十分眼熟,后方房屋轮廓被隐约照耀,看着也是似曾相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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