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,只露出双黑不见底弯弯笑眼。
火苗倏忽间熄灭,随之而起是月牙惨叫和顾大人哀嚎。近处忽然又起火柴光亮,却是无心转身挤上来。女体沿着洞壁游动到洞顶,张脸彻底露出,上方是两弯乌黑笑眼,下方是抹嘴角上翘鲜红嘴唇,中间没有鼻子,正是张麻木不仁诡异笑脸。顾大人拔出砍刀向上捅,捅进女体胸中。女体不能再动,然而双臂向下越伸越长,最后竟是眼看就要触到顾大人脖子。顾大人背靠洞壁,躲无可躲,正是崩溃之际,点火苗横空飞来,正中女体脑袋。凌空团火光瞬间亮又灭,洞中三人隐隐就听声凄厉哭叫,女体已然灰飞烟灭!
顾大人收回砍刀,右手上面也干净,只在掌心留有几片纸灰。呼哧呼哧喘阵粗气,他力量又回来:“师父,怎回事?”
黑暗之中响起无心声音:“不要怕,是有魂魄附在纸人身上,出来兴妖作怪。把火烧它替身,它魂魄自然就散。”
顾大人立刻把砍刀系回腰间,又从怀里掏出火柴。月牙也是紧紧攥着盒火柴,带着哭腔说道:“这玩意儿是从哪儿来啊?洞里面还是洞外面?”
此言出,顾大人头发都立起来:“洞里面……不会吧?”
无心弯腰向前,低声说道:“先出去再说,洞里太逼仄,万再来纸人,想打都没地方打!”
他动作灵活,扯着月牙弯腰疾行,月牙也顾不上再嫌顾大人,把拽住顾大人袖子就往外走。然而没有走出多远,无心就见前方片月光骤然消失,竟是石板落下,将要盖住洞口!
无心登时急——他自己尽可以不怕幽禁,然而月牙和顾大人在洞内久,却是熬不住!而顾大人眼看清,猛挤开月牙无心冲上前去,在最后关头挥砍刀。只听“嗵”声闷响,刀身正好垫在石板与洞口之间。
石板是彻底砸严实,砍刀却也没有断裂。顾大人红眼睛,开始破口大骂:“妈个逼,什东西在跟老子做对?老子拿自己金子,没偷没抢,碍着谁事?”
话音落下,石板上面响起沉重滞涩脚步声。无心带着月牙赶上去蹲下来,伸手又拍顾大人小腿:“纸人要往石板上面堆土!你踩着们上去,快把石板掀开!”
顾大人看也不看,抬脚就踩。踏上二人脊背之后,顾大人双手向上推住石板,运力之余大喝声:“操你们娘!!”
两人拼命才能抬动石板,如今被顾大人硬生生强托起来。无心和月牙作为垫脚石,差点被他踩进洞中土里。而石板和洞口之间欠缝隙,就有双惨白手伸进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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