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面连着个香包似小扁荷包。然而指尖都要触到五彩线绳,她犹豫下,把手又缩回去。
凌晨时分,无心无声无息坐起来。
窗子傍晚就没有上闩,此刻被他伸手推开来。起身赤脚踏上窗台,他轻飘飘跳出去。
踩着湿漉漉泥水地走到东屋窗前,他停下脚步,向内望去。浓浓黑暗之中,他看见月牙张着嘴正在酣睡,而小妹仰面朝天微抬双臂,手指蜷曲如同利爪!
无心冷笑声,转身慢慢走回西屋窗前。伶伶俐俐翻窗回房,他想岳绮罗真是在棺材里躺得太久!
如此妖孽,他先前似乎也曾见过,“似乎”而已,究竟见没见过,他也记不清。女煞话果然是信不得——或许女煞自己也是蒙在鼓里。不知道岳绮罗追过来是什意思,说起来自己也算是救她,她总没理由恩将仇报。
无心不睡,直熬到天明。昨日下半天大雨,今日天空碧如洗,阳光明媚让人睁不开眼。早饭桌上,无心依然是不理小妹,但是当着月牙面,他开始鬼鬼祟祟瞟她,眼接眼,全不是正眼。月牙留意到,就有点不痛快,心想你昨天不看今天看,怎着?看她今天洗干净有人样?看在眼里拔不出来?
家庭里活计是干不完。月牙昨天给无心做好件上衣,嫌新布有臭味,想要重新浆洗遍。上衣泡在水盆里,她看小妹还没有要走打算,就支使她去把上衣揉揉。小妹蹲在院子角落里洗衣裳,洗着洗着,无心走过去,也蹲下。
把手伸进水盆里,无心低声说道:“水凉,洗吧,不用你。”
小妹没有动,手指头软软在无心掌中划,嫩得柔若无骨。无心抬眼看她,她黑眼珠子在眼皮下面闪着水光转,眼神像是阳光下蜜,又甜又暖似有似无,仿佛是看他眼,又仿佛是没看。
无心温柔和她争夺着衣裳,同时低声说道:“无处投奔话,留下来多住些日子也无妨。”
小妹歪脑袋,说起话来还是细声细气,可是吐字轻软,别有种豆蔻初开娇媚:“怕大哥嫌呢。”
无心抬眼看她,笑下,心想岳绮罗小嗓子真够清甜,骂娘都能把男人骂酥。
“嫌你干什?”他对小妹说道:“不嫌。”
小妹声音越发轻,粉红小薄嘴唇微微撅:“你昨天不理嘛……”
月牙正在厨房煮淘米水,半晌不见无心出现,出门瞧,发现他正和小妹相对而蹲,两人笑眯眯搓着盆衣裳。
她心里登时就不对味,但因两人还未成亲,她顾忌着自己姑娘身份,好些手段不便使出,所以压着肚子醋唤道:“哎,你给搬些柴禾进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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