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而喻,其中玄机却是时难以窥透。无心撑着井壁爬上去,累倒不是很累,只是周身作痛。
水淋淋坐上井台,他低头吐出口井水。仰头又看看天上星月,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那张黄符。
黄符厚而柔韧,虽然经水,但是不会立刻糟烂,可见不是普通黄纸。无心展开黄符看遍,见上面弯弯曲曲乱画气,因为不懂,所以也无须细瞧。黄符大概是本是贴在棺材上,棺盖动,导致黄符散落。抬手向下抹脸上水珠,无心忽然起疑心:“捅破石壁,又撞开棺盖……是不是闯祸?”
转身俯向井口,他闭上眼睛,并未感觉到有魂魄出没,阴风寒气倒是依旧。
起身穿戴整齐,他见黄符完好无损挺结实,就将其叠起来也塞进衣兜里。心想等到明日顾大人过来大炸场,就算地下真有邪祟,想必见火光日光,也无生路可逃。
思及至此,无心便湿漉漉离去。
无心骑马回司令部,发现顾大人还没回来。摸着黑进西厢房,他没开电灯,眼看炕上有人坐起来,他连忙说道:“什事都没有,你睡吧,也要睡。”
屋里黑灯瞎火,月牙听他语气平和,就放心又躺回去。无心蹑手蹑脚上炕躺下,因为时睡不着,于是望着月牙背影发起呆。
他眼神好,窗外又挂着轮大月亮,所以他将月牙背影看得十分真切。月牙侧身蜷着两条腿睡觉,腰太细,显得屁股圆滚滚。无心直认为月牙身材像个葫芦,他想抱着葫芦睡觉,或者被葫芦抱着睡觉;两人挤着个热被窝,你疼爱你总在起,多好。
小心翼翼向前挪挪,他决定明天就带着月牙离开文县,只要有伴儿,去哪里都可以。
无心浮想联翩,从月牙想到葫芦,从葫芦想到被窝,想得沾沾自喜,连疼都忘。及至想差不多,他心思转,又回到井里。
水为阴,深井加上冤魂,更是阴上加阴,加之百年前周围荒凉,人气衰弱,所以井中阴气简直堪称纯粹。无心无意中把手伸进衣兜,摸到又潮又软黄符。心中忽然动,他想当初段家所作所为哪里只是单纯复仇?分明就是凑齐天时地利人和,专为整治岳绮罗个人!
不是杀,而是整治,如果岳绮罗真是人话。
无心经过无数离奇事情,见怪不怪,想不出头绪,也就懒得再想。迷迷糊糊闭眼睛,他正要强迫自己入睡,不料窗外忽然响起声惊天动地大爆炸,气流冲击之下,窗户玻璃尽数粉碎。无心猛然坐起,就见外面腾起硝烟火光,伴随着年轻卫兵狂呼乱叫。
月牙被崩被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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