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硕风和叶望着地平线上缓缓涌来宛州大军,暗暗赞叹。
这铁甲森严阵势,和当初勤王军相比,真有天壤之别。
那各路勤王军虽号称三十万,可倒有二十万是在被袭混乱中逃散,诸侯郡守们生怕蚀光本钱,看大势不好,全都带着本部逃向守地去,哪有肯死战到底之人。可今天走来这次军队,虽然只有十万,但是却似乎能死战到最后人。
谋臣康佑成旁凑近道:“你看他们甲胄,十万士卒均着链甲,这是何等财力与军工啊,宛州富庶,不是中州北部可比,宛州军只会越来越强,不在这仗击溃他们,将来只怕永无机会。”
硕风和叶长吸口气:“你看若是们硬拼,杀光他们,们还剩下几人?”
康佑成凝神想想道:“这宛州军军容之严整,远超于想象,觉得们杀到他们还剩两万时候,自己就先全军覆没。”
硕风和叶笑骂:“那们来这里做什?趁早回北陆去喝酒看天睡大觉吧。”
康佑成笑道:“天下哪有必胜仗,战争就是赌博,不仅斗勇斗智,最后还要斗运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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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州军中军大帐中。邺王牧云栾轻呷口酒,看着席前纱袖书生。
“路然先生,你以为康佑成之人,谋略如何?”
“确将才,若论天下大略,实与不相上下。”那年轻人高举酒杯,仰而尽,略有醉意将杯伸向边侍女道:“再来再来。”
“那若以先生十万军,战康佑成之十万军,谁人能胜?”
“当然是。”年轻人倚在案边,自顾把玩酒杯。
“何以如此自信?”
“康佑成精通兵法,把《武韬》、《行略》、《五阵》诸十三家兵书要案记得精熟,信手拈来。哪怕对方也同样精熟兵法,但不论如何变阵疑兵,他瞬间便可看破。”
“那先生如何胜之?”
“能胜其,只因从来不读兵法,不演兵棋,不背阵诀……”书生挥长袖,向后倒去,惬意靠在身边侍姬腿上。
“不读兵法,却如何胜精通兵法之人?”
“那所行之阵,所布之兵,全部都乱七八糟,塌糊涂,那康佑成完全无法看懂,自然觉得高明无比,心生恐惧,然后心理崩溃,不战而降,哈哈哈哈!”年轻人大笑,把住侍姬手,将她手中酒壶酒倒入口中。
所有帐中众将却谁也不敢笑,都望着牧云栾面色。帐外卫官按住刀柄,只等牧云栾说声:“推出去砍!”就立刻进来拿人。
牧云栾虽然脸色绷紧,却终是压下怒气,微露冷笑。帐中众将与谋士却心中更加不快,他们早看这年轻人不顺眼。众将都觉得这人是个骗子或是狂生,却唯有牧云栾相信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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