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侯阵中俱是惊呼，袁志方阵中发箭便射，苦速都听得弦响，
低头躲过箭去。韩宝舟大喊：“杀落马
人算何本事？看
取你人头！”冲到苦速都面前，七八招后，被苦速都棒打落马下，抬起马蹄，踩得鲜血飞溅。
端军大怒，商军五将之中，有两员带伤无法再战，菱蕊与另两将对视眼，会意飞马而出，围住苦速都。苦速都力敌三将，却也不落下风。
宇青德却大喊：“右金军来得不过数千人，大家齐杀上去，踏平
他们。”众人早就待着此话，发声喊，大军直卷过去。
15
城墙边，少年完成他画。长达十几丈城墙上，支大军铁甲森然，正呼之欲出。
“如果万马千军真能壁上绘出，当年晟朝又怎
会被端朝所灭呢。”昀璁低着头，站在少年身边，轻抚着那城墙，三百年前，这城墙也曾见证过牧云族骑兵如何呼啸涌来。
“必须帮穆如寒江，他个人不可能从右金阵中活着回来。”
“你想把这画中军马变成真？前人从来没有实现过这样庞大法术。”
“自然不可能成真，只是时幻象，片刻后便会消散。但既便如此，要赋予这巨大画幅以生机，不是平常作法可以。要造化有生命东西，自然也只有用生命去换。”牧云笙轻轻抽出菱纹剑，匕首放在自己手腕上。
昀璁却拨开他手。
“用你命，去换个想杀你人命？个未来会和你争夺天下人命？”
“帮不帮他，和他想不想杀无关。”
昀璁声冷笑，夺过菱纹剑。“早知道你是傻子，那日直接剑将你杀，又何必让人拼死去救你？”
剑影晃，血溅在千古旧城砖上。
16
不知多少右金骑兵倒在穆如寒江枪下，条血道从右金军阵中划开去，标志着他冲杀轨迹。穆如寒江战袍变成深红色，穆如世家本来披红战袍，但穆如寒江所有亲人都死在殇州，所以他改穿白袍，现在，白袍又被染红。所有哀苦，都被狂,bao怒恨所取代。他没想过自己会怎样战死，但他也没有期望过生还。他没有想过真能感动诸侯大军，只是觉得必须要有人去战斗。家国，荣誉，此刻都不存在，只有生命本能在坚持着。当纸船落入大海，当蚂蚁试图阻挡战车，命运早就注定。有些人无法理解事，对另些人来说是天经地义——只因为他父亲，他兄长，从没有在战场上退后过。
血糊住穆如寒江眼睛，他几乎看不见眼前人影，天地间血红片。但就在这个时候，右金军却突然开始惊恐地退后。
他们惊讶地望着从穆如寒江身后升起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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