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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金王子硕风和叶坐在他那由四十头六角巨牛拖出天帐车上。这些六角巨牛是由殇州冰原上巨人夸父族捕来,每头都有两人之高,体重六千斤,狂奔时可以撞毁城墙,士兵们在它们脚边走,经常被他们鸣声吓倒在地。而它们所拖动天帐巨车,象是座宫殿,建在数十根巨大滚木之上。那些滚木都是宁州苍木,木质轻却象铁样坚硬,有着百年以上树龄,直径五尺,长二十九尺。车上大帐用五百张油药浸制锦狸皮缝成,内衬铁丝鳞网,风雨不透,箭射不入,火燃不着。车上可行十人歌舞,容百人议事。为让这辆车从北望城行到千里外帝都天启。右金军征发民夫路上开辟条可容五十匹马并行笔直平坦大路,这辆巨大天帐车隆隆驶过之处,地上再跑马都不会扬起沙尘。虽然耗费近十万民力日夜工作,死者万余,但从此右金骑军可日行五百里,从中州临海北望郡杀到天启城下只需三日。
他引兵南渡之时,东陆端朝还有号称百万雄兵。硕风和叶渡过海峡,就命令毁去渡海大船。
他对将士们说:“你们还指望着打败仗后坐船逃回北陆去吗?不可能,你们背弃你们部族,如果战败,就没有脸面再向北而死,只有向前,不成为这天下主人,就成为无坟无乡厉鬼。”
于是七万骑军变成七万只无家狼群,他们不惜命撕杀,端朝军队精锐早在北陆和与宛州牧云栾叛军战斗中消耗殆尽,新组军团遇右金骑兵即溃败。那时端朝国势已衰,各地叛乱不断,各将领及郡守皆有异志,北望郡刺史康佑成便率军投靠右金。
硕风和叶只用十个月便打到东陆中心,帝都天启城下。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如此顺利。
望着巍峨天启城郭,硕风和叶想,他们为什要花这多人力物质来修建这样个笼子呢。有修建城池力量,可以讨平多少疆土啊。
如果攻下天启城,他会成为皇帝。然后呢?去城中坐在那宝座上,接受众人朝拜,从此开始被钉死在那座位上,重复代代皇族那样生活,慢慢腐朽老去?
不!硕风和叶想,不该是那样!他其实只喜欢纵马与厮杀,他厌恶那些奇怪用石头围起来叫做城市东西,因为它们挡住天际云,挡住骏马去路骑者眼界。他喜欢看投石机投出巨石打在那石头城上,就那样啪地声粉碎飞溅,让人兴奋地颤抖。但是现在城破,现在他必须去重新建好那座城,把它建得比原来更坚固更高大,因为新征服者终究会来,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守护这座城……不,他讨厌这样!
右金王子硕风和叶心里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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