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玉玺,他忽然想起父皇临终时话:“死后,诸子中有能北破右金,重夺瀚州故土,奠寒儿于长寞山祖庙者,方算是牧云氏之帝!”
“这诏书不能发。”少年握紧玉玺。
虞心忌笑道:“陛下可是在逞强争面子?北陆们已经战死数十万将士,们现在连各州反贼也无力征讨,去哪里再征发大军北伐?先帝连年四方征讨,各州战火只是越烧越旺,国力已经耗尽,饥民四起作乱,唯有此诏,可以暂赢来喘息之机。陛下不发这诏令,也只好自已借玉玺用。”
他上来就要拿那诏书和玉玺。牧云笙缓缓道:“住手。”
虞心忌缩回手去,只盯着牧云笙。
少年望着那诏书,大笑声。高举手,重重地把玉玺盖在诏书上。
12
那策封北陆王诏令被路护送千里,登上北陆瀚土。
右金族首领硕风达终于得偿所愿,得大端承认封为北陆王,号令北陆诸族。听旨之日,他夺过使者手中金印,也不跪拜,转头面对族人,大笑三声道:“右金族,终于不再是大端朝奴属。们是自由之民!北陆万里草原,任由驰骋!”
四野欢声雷动。
旁却有人不笑,那是右金二王子硕风和叶,他柱剑摇头叹道:“父王志向为何如此狭隘。什北陆草原任由驰骋?大风起时,当横扫天下!”
他此话出,四野皆惊。草原上狂风卷啸,仿佛正为他雄心迎和。
硕风和叶接着大声道:“端朝数十万精锐败在北陆,中州正是空虚之时,若是放过这机会,以东陆之富庶,不出三年,其便可重整大军而来,那时什北陆封王,不过是纸笑话!”
但各氏族首领中,有大半认为南下绝不可能获胜。十日后召开金帐大会之上,十七个大氏族之中只有四个支持硕风和叶。
已是北陆王硕风达点点头说:“既如此,南征之事,且容再议。”
硕风和叶心中愤闷,拔剑高喊:“愿随杀出个天下者便去,愿在这里吃喝等死者便安坐吧。”
硕风达怒喝道:“小儿不得无礼!”
硕风和叶冷笑道:“当年您也是草原上英雄,但现在您老,开始不敢在风雪下出征,喜欢裹着棉袍躲在帐中饮酒。今日率兵南下,就再也不回北陆。若是败,就让人把头带回来,然后您再献去给大端皇帝作赔罪。但若是胜,便是东陆之主,而且还要统三陆九州,做天下之帝王,那时您这个北陆王也要向称臣,不然就会回师北陆,扫平你等!”
他跪倒在地,叩拜三次,然后拔剑割断左手小指,丢入其父硕风达酒杯:“从今日起,你再没有这个儿子,也再没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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