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意花相当于父亲半年薪俸重金去欣然堂裁制,只为在皇宫中不失身份,有大典朝觐时能得体漂亮。母亲看着穿着这衣服苏语凝爱得合不拢嘴,说:“家凝儿只要穿上这衣服人中站,周围有多少女孩儿也立时全要被比下去。”父亲却说:“凝儿进宫之后要矜持自重,别事情不落人后,衣食上却不可和人攀比。这件衣服你要爱惜,你也知道咱家可添不起第二件。”
第二天苏语凝早早起床,小心穿好衣袍,生怕弄皱。来到园口与众伴读会合准备起去妙怡园,却突然有人指着她衣裳尖叫起来,然后众人望,全围着她大笑。苏语凝低头,却发现昨夜准备在床边新衣后腰上不知何时竟出个大洞,她立时吓呆在那里,觉得浑身都凉。南枯月漓笑道:“这就是题儿,不如们现在就此情此景,每人做诗首如何?”
苏语凝耳边只有片轰轰笑声,她又羞又气,只觉天旋地转。支持着最后力气,逃回屋中。心中想着:怎办怎办?家中费那多钱置新衣,竟就这样破。可皇妃皇子们宴请是不能不去,她来不及多伤心,只能去寻衣裳换,打开箱子,她惊得掩住口,却叫不出来。
箱中最上面那件外衣竟也是破。她件件取出衣服,不知何时竟都被剪破,有些是前几天还看着好好。开口想唤宫女来,突然想到这定是别人背后指使,那宫女早就有恃无恐,自己出身寒微末吏之门,能入宫已是天大幸运,哪里还敢与人相争?而且追问又能如何?不过是被人再嘲笑次。
她呆坐在地上,心中凉到底。父母送女儿进宫时又是期望,又是不舍,花半家财准备锦衣玉簪,母亲又将所有体己钱都给她,生怕她在宫中穿得寒酸被人笑话,或是没钱打点下人被人欺负。可入宫才知道,她和那些望族重臣女儿们永远没法比。本来就已经因为是出身低微而被轻视,现在又不知为何处处被孤立刁难。没有人想让她呆在这儿,自己又为什偏要到这宫里来?
她静静坐着流泪,心中空空片,只有个声音:“要回家,要回家……”外面有人来唤,急急敲门,苏语凝也只是呆呆不应。那人哼声走,唤着其他伴读女孩儿离去。
喧闹欢声渐渐远去,四周死般寂静。苏语凝觉得这样才好。她把破衣服尽数包,那全是父母卖田地置,不能丢弃。她只穿件素白内袍,就这茫然走出门去,心只想着回家,却又不知往哪里去,只沿着路茫然前行。沿着湖走大半圈,平时走熟路,此时竟连方向也迷。她无力地坐倒在地,心想这天地究竟有多大,自己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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