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后天宫。
孙悟空个筋头来到天庭。
这里景物有种熟悉感觉,但孙悟空想那定是错觉,他不记得自己到过天宫。
但他却好象认得路般,凭感觉他转回廊,越虹桥,踏玉阶,路走到个地方。
“走到哪来?这里居然有桃树?”
云漫过来,在他身边如小姑娘般缠绕着,孙悟空放慢脚步,他迷路,他在西行路上从不迷失,因为他从不知他要去哪。现在他迷路,因为他开始感到眼前事物似曾相识。
“从没来过这里啊,不过也许梦见过。”
那个站在云边缘紫衣仙女,难道也在梦里见过?
“小姑娘!哦不,女菩萨,请问到灵霄宝殿乍走?”
那女子吃惊,回头看着她,忽然怔怔不说话。她有双很美眼睛,有种很奇异眼神。
“你……”好半天她说。
“女菩萨不认俺,俺叫孙悟空,第次上天来,不识得路径。”
“你,你不认得……”那女子低头,喃喃道,忽而她又象满怀希望扬起脸,笑着说:“是谁?”
看着她笑,孙悟空想起小时睡在树上让春天暖风吹拂过时感觉。
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过去,直以为自己回忆中全是些文字而没有感觉。
“你是谁怎来问俺?”孙悟空笑着说,到天空他性格仿佛也变好。
那女子收笑容,只是怔怔望着悟空,过会,她说:“是紫霞。”
孙悟空觉得心里抖,好象扇门被打开,但那扇门里却什也没有。
“是。”他笑笑。
那女子忽然又笑:“是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孙悟空也笑。
女子忽然转过头去望着天际,好会她再回头,神色却端庄:“你是谁?”
“是孙悟空!”
“胡说!你不是!”女子忽然发怒,她眼神中有怨恨:“你不是他!你为什要来!你永远不该回来!”
孙悟空打过无数妖怪,这刻他只觉得眼前这女子比所有妖怪都要怪,他手足无措。
“你怎,你慌什?你看着!”名叫紫霞仙子大叫着。
等孙悟空抬头,她却立刻又把头转开去。
“仙子。”孙悟空有些不耐烦,“不管你有什……咳、病。只麻烦你告诉灵霄宝殿在哪。”
“为什,为什要去……不要去,五百年前就和你说不要去……”那仙子低头,口里喃喃自语,仿佛心中迷乱。
“喂!”孙悟空喊,“你知道这要是在凡间你早被俺打死二百次,仙子很不起吗?老孙问个路,你就这个样子!”
“你要去哪,去哪……”她还是低着头,身子颤动,象在极力克制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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