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后,当风凌雪回到宁州,青都城上旗帜已换姓氏。风邡已在兵变中被杀,风氏全族被抄斩,血染红青雾林。翼在天终于成为宁州之王。
首领扶兰看着这个白衣少女走回营地,伸手拦住她。
“翼在天下令要杀风氏全族,你也是其中员。”周围几个鹤雪士跃出来,围在风凌雪四周。
少女只背着手削木弓,她肩上还渗着血迹。
扶兰叹息声:“除非……你退出鹤雪,戴上这王妃嫔冠,成为翼氏王族员,则可免死。”立刻有人上前,把那王族束发金叶捧到风凌雪面前。
风凌雪举起那片金叶子,端详很久。阳光从叶上凝聚,滴落在她手上。她突然伸指弹,那叶子飞上天空,就那随风飘走。
风凌雪径直走向扶兰,所有鹤雪士绷紧弓弦。可风凌雪看也没有看他们眼,从扶兰身边走过,轻轻拨开个正举箭指向她鹤雪士,向远处走去。
在羽王宫殿中,翼在天正独自等在那里。他倚在毯上,案上摆着竹叶酒,自斟自饮着。
“以前天天盼着能成为这里主人,可当真正坐在这宫殿里时候,才发现这儿真是冷清啊。你恨不得身边个人都没有,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杀你。可真没有人时候,你又想,这切有什意思呢?又盼着能有个人,靠近你身边,哪怕,她是来杀你……”风凌雪摘下她木弓,轻轻放在案上。
“没有带回羽王翎。”“坐吧。”翼在天招呼着,他已微有醉意,“有没有羽王翎,都已经是君王。就算你要杀,也不急在时,是不是?”风凌雪坐下来,翼在天把杯酒摆到她面前。
“从没看过你喝酒呢?你师父教会你无双箭法,不过她定没有教过你喝酒,对不对?所有与杀人无关事情,她都不会教你,因为个杀人者,如果品尝过太多生活美好,她就不能再那无动于衷地面对死亡。”翼在天把酒端到风凌雪面前,“试试……很美妙。”风凌雪接过那酒杯,杯中倒映着她脸庞,她发现那张美丽面孔是那样陌生,毫无生气。
“你脸色很苍白,喝酒,就会红润些,那样你才会是最美丽。你不想知道自己最美丽时是什样吗?”翼在天注视着风凌雪,眼神有些醉后痴迷。
“你杀风氏全族,为什还要娶?”风凌雪问,她声音总是那轻,不论是在杀人前还是流泪前。
“因为不想让你死,虽然应该这样做。理智告诉,假如不杀你,将来最可能杀死人,就是你。但是做不到,下不这个命令……”“所以你给个机会?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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