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离去之前,掏出包用丝绢包裹东西,小心翼翼放在桌上,轻声解释道:“姓秦*祠山神金身崩碎殆尽,从此世间便没这位祸害地山水神祇,当然是天大好事。家老爷当时赶紧闻讯赶去,赶在那帮神诰宗仙师到来之前,偷偷捡秦姓山神大半金身碎片过来,大小总计八块,按照老爷说法,尊*祠山神金身遗物,不该有这多才对,想来姓秦生前也有过番古怪机缘,不管如何,这些金身碎片可是好东西,可遇不可求,便是国朝廷密库,都未必有太多珍藏,陈公子只管收下,算是们主仆三人报恩。”
说到这里,老妪又红眼眶,“事实上公子大恩大德,哪里是几块金身碎片能够偿还,只是宅子如今实在没什家底,家夫人便为陈公子立起生祠牌位,恳请公子以后只要路过彩衣国,定要去宅子里坐坐……”
陈平安只得点头。
老妪最后悄声道:“夫人如今相当于半个*祠神灵,远观胭脂郡城气象,发现这两天,每夜总有缕缕阴气在城中袅袅升起,让夫人心神不宁,还望公子早点出城,不管公子如何神通广大,老爷经常念叨,修行路上,小心驶得万年船,莫要事事掺和,哪怕次次有惊无险,可毕竟难免耽误修行,总是不美。”
陈平安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。
把老妪送到客栈门口,老妪笑道:“惟愿公子远游顺遂,平平安安。”
从始至终,老妪都没有去看陈平安腰间朱红色酒葫芦。
陈平安目送老妪身影消失于人海,转身小跑回大髯汉子屋子,喊上张山峰,陈平安将老妪发现胭脂郡城内气象异样,大致说通。汉子握住腰间刀柄,点头道:“这也是最担心地方,先前不告诉你们,是害怕你们两个年轻人热血上头,非要趟这浑水,若真是妖魔作祟,胆敢公然在郡城内行凶,全然不把城隍阁和文武庙在内三尊神灵放在眼中,必然是不得大魔头,以你三人道行,说不得给人打牙祭都不够塞牙缝,不过国郡城,这大地盘,往往藏龙卧虎,更有高手坐镇,真要打起来,占据天时地利,未必没有胜算。说到底,还是要看彩衣国朝廷跟山上关系如何。”
陈平安问道:“距离胭脂郡城最近江河水神,以及山岳神祇,大概有多远?真出事情,他们能够第时间赶到吗?”
大髯汉子略作思量,盘算番,“水神相距此地三百里,南岳正神大概有七百里。只是彩衣国山岳神祇,修为都不会太高,毕竟疆域太小,远远比不得那些版图辽阔王朝,恐怕撑死就是中五境里洞府境。”
张山峰皱眉道:“那旦离开山岳地界,战力岂不就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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