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拔下根白发,猛然插入灯烛中心,仿佛是以此作为灯芯材料,然后老妪对着烛火轻轻呵口气,灯烛瞬间点燃,放入灯笼之后,再度挂在廊柱上。
这盏灯笼,就这微微摇晃,灯火闪耀在大宅之中。
若是晴朗夜色,必然会惹来飞蛾扑火,就是不知这荒郊野岭雨夜之中,它存在,意义何在。
年轻道士没有睡意,陈平安小口小口喝着朱红酒葫芦里烈酒,听着张山说他之前几次遭遇妖魔惊险经历,陈平安做个噤声手势,年轻道士下意识望向窗口桃木剑,铃铛安静,并无异样。
很快房门那边传来敲门声,原来是那两位读书人联袂拜访,陈平安手提酒葫芦,过去打开门,门外大雨声势依旧吓人,而且歪风斜雨,以至于廊道地面都没有处干燥地方,姓楚修长书生手持雨伞,手拎着酒壶,面带微笑,姓刘读书人双手凑在嘴边,呵气取暖,笑道:“楚兄这趟出门,带几壶好酒,如今还剩壶,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,今夜是不敢入寐,就想着能不能借着酒劲,回去后来个倒头就睡,楚兄就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若是两位愿意小酌几口,咱们共饮番?事先说好,酒量是最少半斤才倒,所以你们只能稍稍喝些,见谅见谅。”
陈平安提起手中朱红色酒葫芦,笑道:“自己带酒,你们可以三人分壶。”
当时给陈平安以及年轻道人撑伞刘姓读书人,大步走入屋子,爽朗大笑,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
楚姓读书人笑着尾随其后,将雨伞放在墙脚根,四人围坐火盆,煨酒片刻,刘姓书生拍脑袋,“酒杯忘拿。”
然后他苦笑着望向同伴,“楚兄,是不敢去拿。”
楚姓书生笑着起身,无奈道:“若是世间真有鬼神,岂不是不用怕死?是好事才对。再说,读书人腹中自有浩然正气,想必鬼神也要敬畏几分,你怕什。”
人多,坐在椅子上刘姓书生就有生气,玩笑道:“连小小举人都考不中,说明肚子里浩然正气没有多少斤两,当然害怕,楚兄却是进士之材,远胜于,当然可以不用害怕。”
楚姓书生笑着摇头,大步离去,他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对面厢房,然后推门关门,快步走回,拿来四只酒杯,酒杯内壁,绘有两只雄赳赳气昂昂五彩公鸡,道士张山接过只酒杯,试探性问道:“楚兄,刘兄,这该不会是彩衣国独有斗鸡杯吧?”
刘姓书生眼睛亮,“道长也听说过们彩衣国斗鸡杯?”
桌上灯火不够明亮,年轻道人便双指捻住酒杯,将其倾斜,借着火盆炭火光亮,仔细观察着两只五彩公鸡,感慨道:“大名鼎鼎,大名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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