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脸羡慕道:“那位掌管云纹小径练气士,个个肥流油!这些家伙每次登船远游,最差最差,都会住在中等房屋里头。”
春水柔声道:“其实真正传承上千年仙家门阀,般也不会使用飞剑传信,世上有很多玄妙秘术,可以让人仿佛面对面闲聊,比如对子母榆钱,你以术法摩挲之后,再开口说话,搁放在别处另外枚榆钱,就会自动颤动发声,对方就听得到。”
陈平安啧啧称奇。
秋实看着脸认真、仔细倾听陈平安,心想这个穷小子,怎就跟大骊北岳正神攀交关系?那得踩中多大坨狗屎才行啊?
好在陈平安穷就是穷,见识短浅就多问问题,从不打肿脸充胖子,反而让天性单纯秋实觉得这样很好,若是没钱还喜欢摆阔,什都不懂反而不懂装懂,那才是让人可怜又讨厌。
闲聊多,姐妹二人难免会提起自己家乡,北俱芦洲。
俱芦洲多剑修,甚至没有之。
剑修杀力巨大,自然就多跋扈之辈,跋扈到什程度,举个最简单例子,婆娑洲位于南方,宝瓶洲位于南方,便俗称为南婆娑、东宝瓶,俱芦洲分明是浩然天下东北方,却偏偏自称为北俱芦洲,这让正北方位皑皑洲,便只能是皑皑洲,愣是丢掉那个北字。
哪怕是性情婉约春水,谈到俱芦洲如何如何时候,也会略显倨傲自得,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罢。秋实当然更是如此,喜欢说“咱们”北俱芦洲如何如何,你们宝瓶洲怎不咋,说到这些时候,少女满眼放光,神采奕奕,像是只骄傲小黄莺。
然后有天,陈平安终于准备离开这座天字号房。
这让春水都有些喜出望外,秋实更是开心得蹦跳起来,口口声声喊着陈公子,对他作揖致谢。
这让陈平安有些愧疚。
原来秋实传来个大消息,今晚在鲲船船头那边,会拿出幅打醮山祖传花鸟条幅,能够远看万里之外场景。陈平安对此没有感到太多惊奇,因为当初那个风雪夜,青衣小童就端出只水碗,水幕之中,能够清楚看到仙子苏稼御剑身姿。
陈平安不是为长见识而去,而是不得不去,因为花鸟条幅即将展现人和事,都和陈平安有关系。
正阳山和风雷园,双方将要公开场生死战,这个消息突如其来,事先毫无征兆,让整个宝瓶洲都感到措手不及。
而且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传出洲南北,就已经让人感到阵阵寒意。
两座宝瓶洲最顶尖剑修大派,老中青三代剑修,各自出阵人,捉对厮杀。
年轻俊彦辈,只分胜负,不分生死。
中坚代,可以分胜负,也可以分生死,切看交手双方意思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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