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叹息道:“可惜,给你娘百两银子,硬生生断长生路。以后无法在西边大山里立足,离家乡颠沛流离时候,多想想今天说这句话。”
老人径直离去,“秀秀姑娘,接下来如果她们还不滚,那就真可以打死她们,合情合理合规矩,谁都挑不出毛病。打死之后,不用收尸,只需要记得丢出去泥瓶巷,脏手之后,去龙须河洗洗就是。”
阮秀先前对杨老头观感不错,只是谈不上多好,总觉得云遮雾绕看不真切,所以还有些忌惮,但是现在好感骤增,笑道:“下次跟陈平安起去铺子拜年。”
杨老头嗯声,点点头,没拒绝。老人走在巷弄里,经过栋栋老旧宅院,多是如曹氏祖宅这般破败不堪已经无主,可最后如曹家枯木逢春宅子,到底是少,很多子嗣凋零、香火断绝,个家说没就没。
老人想到李二家那个泼辣媳妇,再回头看看这样通情达理小姑娘,老人心情就有些复杂,好坏参半。
这个小镇,恐怕也就那位缺心眼愚昧妇人,有本事也有胆子跟老人满嘴喷粪,关键是老人还骂不过她。
老人有次实在是被妇人堵着门骂惨,实在忍不住,让李二好好管管自己媳妇那张破嘴,结果李二憋半天,回答些让杨老头愈发火冒三丈混账话:师父你要是真气不过,揍顿好,记得别打脸,要不然回到家给媳妇瞧见,她又得来骂你。
如果不是看在李二家丫头份上,杨老头真想巴掌把那妇人拍成肉泥。
巷子里三位妇人不敢再待下去,乘兴而来败兴而归,出巷子还起内讧,各自怪罪对方起来,骂骂咧咧,推推搡搡。
那个被杨老头单独拎出来说孩子,在娘亲跟人撒泼谩骂时候,始终脸色沉静,孩子转头望向狭窄深深巷弄,只觉得心里头空落落,说不上来原因,像是失去什很重要东西,比如妇人烧菜少盐,樵夫上山丢柴刀。
阮秀在妇人们灰溜溜离开后,发现陈平安家两尊彩绘门神,不知为何失去那点真灵。
这很奇怪,哪怕是集市上贩卖兜售普通纸张门神,只要所绘门神并未消逝于光阴长河,金身犹在,香火犹存,那就都会蕴含着点灵气,只是这点灵气很快就会被风吹雨打散去,抵御不太多邪风煞气,所以每逢新年就需要更换崭新门神,不单单是新春嘉庆平添喜气这简单。
但是阮秀眼中这两幅门神绘画文武圣贤,是大骊王朝袁、曹两大柱国姓氏缔造者,如今在大骊更是门庭兴旺、香火鼎盛,照理来说不该才贴上就真灵消逝,阮秀皱着眉头走上前,伸出手掌在粗劣彩纸上轻轻抹过,纸上很快就金光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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