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,知道不多,只能说些道听途说东西。
路闲聊之中,陈平安得知阮师傅在今年收三位记名弟子,位长眉少年,姓谢,虽然世代居住于桃叶巷,但是到他这辈,家道中落,如果不是进入铁匠铺子,就要卖出祖宅,搬往其余巷弄。他还有个姐姐和个弟弟。
位不爱说话年轻男子,最晚成为阮秀她爹记名弟子。
在入冬第场大雪,就跪在水井旁天夜,恳求阮邛收徒。他纹丝不动,满身白雪。
可能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阮邛答应他进入铺子铸剑打铁。
在谢姓少年之后,个来自风雪庙少女,成为第二名弟子。按照阮秀说法,那个姑娘在风雪庙中,属于天资平平,好像犯大错,被驱逐出师门,就找到自立山头阮师。
然后阮邛说她其实心志不定,做什事情,下意识都想先找到条退路。她可以留下来,甚至可以指点她剑术,但是不会收她为徒。
她在铁匠铺子当很久杂役,有天,自己砍掉握剑之手根大拇指。
她脸色惨白地找到阮邛,说她从今天起,开始左手练剑,重头再来。
说起这些,阮秀始终神色平静,就像是在说老母鸡和那窝毛茸茸鸡崽儿。
陈平安灯下黑,并没有意识到这点,在他印象当中,这位姑娘很好,好到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陈平安当时更多是在思考有关“山上”事情。
陈平安知道,只要能够成为修行中人,就没有谁是简简单单。
他自己身边就有林守。
于禄,谢灵越,那更是天之骄子。
但是通过崔东山只言片语,以及阮秀闲聊当中,陈平安大抵上晓得件事情,即便是成功上山,做老百姓眼中神仙,其实仍然会被分出三六九等,等级森严。
原来修行事,开头难,中间难,会直难到最后。
对此,陈平安最近还算有点体会。
因为在修完坟头之后,剑胚就开始使坏。
更加来势汹汹,在陈平安窍穴内,简直就是横冲直撞,势如破竹。
所以在小镇泥瓶巷这边,就多出个经常走路踉跄家伙,像是喝醉酒,或是莫名其妙就蹲在神仙坟那边咳嗽,要不然就是在祖宅里闭门不出,在木板床上打滚。
临近竹楼,阮秀问道:“大年三十,你也在山上过吗?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不会,肯定要去泥瓶巷那边过年,那天先上完坟,回到祖宅还要贴春联、福字、门神,吃过年夜饭,就是守夜,清晨开始放爆竹,而且骑龙巷两间铺子,也样需要张贴,有太多事情要做,到时候肯定会很忙。”
阮秀问道:“来帮你?”
陈平安笑着摇头,“不用不用,只是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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