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要挂在脖子里,别丢,万需要着急用大钱时候,可以拿它去换银子。
信上还说他给她还有林守、李槐每人都准备支玉簪子,算是离别赠礼,分别刻有“宝瓶”、“守”、“槐荫”,这路上,他就没怎帮过大忙,这就算点心意,别嫌弃,如果觉得不好看,藏起来就是。
李槐胆子小,以后多找他玩,别让他在书院被人欺负。林守性子冷,也要多找他聊聊,关系也别就这远。于禄拳法很厉害,谢谢其实也是山上神仙,真有冲突,宝瓶你千万别急匆匆个人冲到最前头,可以找他们两个帮忙,不用难为情,哪怕欠他们人情,以后小师叔帮你还就是。
那块名叫斩龙台磨刀石,小师叔给你留在书箱里头,但是记住以后磨刀时候,找个人少地方,别吓到同窗们。还有就是记得收好那只银色小葫芦……
信上最后说,他这个小师叔最后不告而别,没有跟你们起进书院,要跟你们说声对不起,走这远路,却没能善始善终,是他这个小师叔没当好。以后你们都要好好,好好读书,以后有出息,小师叔好跟人吹牛,说自己认识李宝瓶,认识李槐,认识林守,他陈平安都认识。
信上写那多零零碎碎内容,但是每个字,都写得丝不苟,板眼,既不灵气,也不飘逸。
就像那个泥瓶巷少年为人和心性。
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。好就要珍惜,怎珍惜都不为过。
读着读着,名叫李宝瓶小姑娘脸庞上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在信纸上,像是下场离愁秋雨。
不大不小,可就是伤心。
倔强小姑娘还不断告诉自己,“不哭不哭,小师叔如果看到,要伤心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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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隋京城宽阔大街上,白衣少年喋喋不休地笑问道:“既然这不舍得,怎就这偷偷走?”
明摆着是在伤口上撒盐。
陈平安在那次长久回望之后,就不再继续,板着脸直往回走。
崔瀺问道:“你这个当小师叔,就不怕他们在书院给人欺负啊?到时候可没谁帮他们撑腰。”
陈平安始终就是不说话。
大隋京城实在太大,两人好不容易才赶在夜禁之前走出城门,崔瀺手里多壶酒,边走边喝,每次只抿小口,出城倒是尚未见底。
队精骑势如奔雷地冲出城门,追上官道上两人,为首之人正是大隋皇子高煊。
这次他身边没有宗师、神仙护驾,高煊下马后,来到陈平安身边,气笑道:“连报酬也不要?你这不是陷于不仁不义吗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如果可以话,帮照顾下他们,就当是你报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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