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如果不是这样,今夜散修死后,会连块墓碑都没有。当然,人都死,死后有没有墓碑,有没有人敬酒,有没有人记住他生前做过善举,又有什区别呢?”
这位郡守大人站起身,来到窗口,嗓音低沉,“黄庭国嘉露二年,也就是十年前,贺州在内三州,于夜间子时震动不止,以贺州最为严重,茅屋城墙祠庙皆倒,死者六万余人。此后月,或半旬或数日动,直至年关,寒食江在内北部所有大江大水,波涛汹涌,仅仅郡,淹死便有近百人。嘉露四年,南方茂州又有移山之异。嘉露八年,西南衡州水网纵横,泊船无数,于中秋夜,骤起大火,火势绵延千余舟船,万余人尸骨残骸,皆为灰烬。”
男人脸色凄然,嘴唇微动,“这些天灾,当真是天灾吗?老百姓不知道真相,知道啊。”
男人转过头,望向妇人,“甚至知道,那名散修在被捕身死之前,定会骂是灵韵派和寒食江水神走狗,恨比恨他们更深。”
妇人欲言又止。
男人脸色逐渐平淡起来,“已经可以确定,在这名散修死后,郡城之内,很快就会有那几家豪阀故意散播流言蜚语,说为讨好灵韵派,便辛辛苦苦找到那名修士藏身之处,将其围剿击杀。”
妇人叹口气,“多半是如此。”
男人笑道:“说这些,不是说给你听,是说给自己听……”
秋芦客栈那口老水井之中,虽然不断有白色雾气袅袅升起,然后四处流散,但其实水位极低,内壁布满幽绿青苔,突然水位哗啦啦迅猛高涨,水位与井口持平,然后有位披挂甲胄手持短戟高大男子,步踏出,男子两腮各自生有缕长须,除此之外,与常人无异。
男人环顾四周,至于凉亭那边正在静坐吐纳少年,根本没有放在眼里,他身形拔地而起,瞬间落在郡守大人下榻院落,朗声道:“魏郡守,那名散修头颅已经被亲手砍掉,当时还有众多看戏外人,可恨那厮不知好歹,生前对魏郡守破口大骂,难听得很,魏郡守你好些见不得光阴私,都给那厮说个干二净,还敢往家大人身上泼脏水,实在气不过,本想给他个痛快死法,实在是替魏郡守你打抱不平,便先戳他几个窟窿才砍掉脑袋。此事事,回去后,会跟大人禀明情况,放心,决不让那家伙死前混账话,坏你与家大人情谊。”
这位寒食江水神嫡系下属,说完就走,毫不拖泥带水。
妇人呆呆站在院门口。
依照那名散修行事风格和风骨性情,按照屋内男人说法,死前痛骂他句走狗,很正常,可如此当着灵韵派以及本郡众多势力面,喋喋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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