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于禄随口道:“按照时间,如今算是已经入夏,不过这气候却还是暮春样子。”
陈平安附和道:“今年是有些怪。”
于禄闲聊几句后便起身告辞,陈平安目送高大少年离去。
按照林守私下说法,于禄下棋,看似杀力不大,从无神来之笔,实则比起大开大合、血溅四方少女谢谢,其实更厉害。
陈平安早就发现,于禄做事情极为细心,滴水不漏,林守就说于禄做事,简直比最老道熟练衙署老胥吏,还要来得稳当。
陈平安对此深有体会,比如只是亲眼看过他编织草鞋两次,于禄就很快能够自己编织,有模有样,脚上这双就是于禄自己成果,又比如每当陈平安钓鱼时候,于禄经常会站在旁默默看着,看着陈平安在什时辰、什水段下钩,如何抛竿如何起竿,钓着大鱼又该如何遛鱼,让鱼头高出水面,如何在大鱼第次见光时候,小心摆头脱钩,等等,之后有次,等到陈平安有事要去忙别,于禄就会开口,说能否让他试试看,从陈平安手里接过鱼竿后,从未有过垂钓经验于禄,结果鱼获竟然还不错。
对于这切,陈平安什都没有说,只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,觉得这个连姓名都不知真假高大少年,如果是个好人,那他定会很好,万是坏人,陈平安实在无法想象。
夜无事。
除陈平安身边渐小篝火,远处车厢内,早早点燃起盏灯火,亮宿,不知白衣少年在翻看什书籍,如此入迷。
天蒙蒙亮,陈平安开始屏气凝神,来到这座横山半腰视野最开阔处,伴随着旭日东升,开始打拳,而李宝瓶和林守都陆续加入其中,唯独没个定性李槐,打会儿就跑开。于禄和谢谢对此见怪不怪,今天白衣少年掀起帘子,站在马车上,看着他们板眼打拳,最早时候,会嗤之以鼻,斜瞥眼便绝不再旁观,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这位少年国师在远处袖手旁观时间,越来越长。
行人吃过早餐,开始沿着山路往山顶走去,路过那座载入地方县志青娘娘庙,那棵与小庙相依为命老柏,若是只看绿荫大小,不谈机缘深浅,已经能够媲美骊珠洞天那棵槐树。
林守本以为陈平安会继续赶路,但是没想到陈平安去庙里看看,然后把他和李宝瓶李槐都喊进去,原来小庙内遍地狼藉,酒气冲天,那尊立于神龛泥塑像,李槐扬起脑袋怎看都不像昨夜与林守下棋女鬼姑娘,林守这路行来,与那尊阴神打交道最多,知晓许多内幕,便解释给李槐听,说许多地方老百姓,感恩于庇佑方显灵神祇,立像祭祀,享受香火那尊金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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