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聪明人,你肯定在想能这给吴鸢挖坑,定不会放过你,事实上……你没有猜错,确实是这样,不过陷阱在哪里,需要在哪天做出生死抉择,得你自己去琢磨。”
崔明皇没有惊慌失措,更没有委屈无辜,反而斗志昂扬,“该读书,差不多已经读完,以后人生乐趣,就在于此。”
崔瀺转过身,望向山脚那辆马车,双手拢在袖子里,啧啧道:“果然三种弟子都得有啊,你崔明皇,吴鸢,瓷人,齐全。以后就看们师徒四人各自造化。”
走着走着,崔瀺打个激灵,呢喃道:“如果哪天知道真相,以泥瓶巷那个小子脾气,定会打死啊,说不定眼睛都不会眨下。”
眉心点朱砂痣少年满脸焦虑和悲伤,“关键是师父打死徒弟,还他娘天经地义啊。不行不行,崔瀺不能混得这凄惨,得想个法子……”
少年突然眯眼笑起来,顺带着走路也大摇大摆起来,哈哈大笑道:“可以把脏水全部泼给大骊国师嘛,是崔东山,不是崔瀺!”
他当下寄居这副身躯皮囊,可以视为件极其珍稀重宝,天生无垢,但是先天痴呆,不到六岁,就魂魄游离散尽,崔瀺经过多年秘法炼制,使其成为件易于魂魄借住客栈旅社,当初因为骊珠洞天太过重要,涉及到他大道契机,他必须亲临此地,所以就搬出这具身体,分出魂魄进入其中,如此来,等于世间出现两个崔瀺,老少,老崔瀺待在大骊京城当他国师大人,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,少年崔瀺则莅临小镇,躲在袁氏老宅,以防意外发生,当然,内心深处,崔瀺未必没有亲眼目送齐静春走完最后程意思。
他想堂堂正正打败齐静春次。
只可惜崔瀺如何都想不到,先是输给齐静春,输得败涂地不说,之后更惨,被分明已经死在学宫功德林老头子找上门,随随便便就切断他与本体崔瀺联系不说,还罚他每天读那几本破烂书,可笑是,没有本属于老头子编撰圣贤经典。最后更是做出个荒谬至极决定,要他崔瀺给那个姓陈少年当学生!
崔瀺能跟他陈平安学什?学烧瓷还是学烧炭啊?
至于那个老头子到底是怎想?
天晓得!
就是字面意义上那个天晓得。
老头子,虽然辈子最高俗世功名不过秀才而已。
但是当初在儒教文庙,曾经排在第四高位啊,那会儿老秀才真可谓如日中天,要不然老头子人都没死,神像能硬生生给人搬进去竖起来?老秀才自己拦都拦不住。
不过崔瀺总觉得当时老头子其实偷着乐呵,根本就没真想着去拦。
总之这桩公案,注定会消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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