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势汹汹小屁孩,心想难怪,小小年纪就能够跟上大队伍脚步,脚底板连个水泡也没长过,身体明显比林守还要强上不少,应该就是这药酒打熬体魄缘故。
阿良头回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起李槐,不看不知道,看吓跳,竟然是被人以相当不俗武学神通,故意遮掩孩子体内气象,如今阿良想要看,自然便没那些迷障,于是在斗笠汉子视野中,便呈现出副玄妙另类山水形势图,去其皮肉,只看全身窍穴景象和气血游走,隐约有淡紫气升腾,山脉雄健且牢固,水势汹涌且平稳,最终在座窍穴内百川汇流,气蒸大泽,不容小觑。
阿良啧啧称奇道:“真没想到路边随便认个老丈人,还挺不般啊,李槐,你爹姓甚名甚,说不定这边朋友认得。”
李槐突然沉默下来,病恹恹独自走远,不愿意搭理阿良。
林守低声解释道:“李槐他爹名叫李二,是小镇出名酒鬼混子,年到头不务正业,以前在学塾,李槐没少因为他爹被人嘲笑,开始李槐也跟人吵架,好像还打过几次,后来估摸着是觉得他爹是真没出息,久而久之,就无所谓。”
阿良忍俊不禁道:“小崽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。”
言者无意,听者有心,林守默默记下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朱河终于返回,笑道:“方圆十里之内,铜铃没有异样,咱们可以动身。”
李宝瓶递过去只水壶,笑道:“朱叔叔辛苦。”
朱河接过水壶,大大咧咧回复句,“小姐,这本就是分内事。”
朱鹿看在眼中,眼神晦暗,转过头,望向铁符河瀑布大水,她咬着嘴唇,默不作声。
少女心思情怀,如山风如水雾,不可捉摸。
陈平安目不转睛看着朱河手中那只震妖铃。
除宁姑娘那把能够自己飞来飞去剑,朱河手中铜铃,是陈平安近距离亲眼见过第二样法宝,所以就看得格外专注。
朱河不是小气人,大大方方就将那只铜铃交给少年,解释道:“是出门前老祖宗赏赐下来宝贝,老祖宗说此物在仙家法宝当中,品秩算不得高,只是每有幻化人形妖魅精怪靠近,铃铛便会无风自响,震荡出阵阵清音,使人不受魅惑,也有警戒提醒功效,老祖宗还笑称那阵阵铃声,有凝神清心之效,如果胆子大点修行之人,大可以与妖物相邻而居,借此铃声修养心性,当然,前提是做邻居妖物无伤人之心,同时还要能够承受铃声不断袭扰,如此修为高、脾气好妖物不好找,故而老祖宗也只是权当笑谈而已。”
陈平安小心翼翼抓住铜铃把手,朱河牵马与之并肩而行,“大者为钟,小者为铃,如果是仙家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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