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那股气存在,身体内就像有条无家可归小火龙,胡乱游走于座大火炉,之前这条火龙有点类似无头苍蝇,随处乱撞,碰壁之后就转头,如今它活动范围越来越大,但是最终都会返回腹部那些气府附近,徘徊不定,像是出门玩耍稚童,疲惫之后就想要回家,只是暂时尚未找到真正家门口。
这股玄之又玄气流,直没有给陈平安带来什不适或是疼痛,反而让少年有种大冬天晒太阳暖洋洋感觉,陈平安对于身体五脏六腑感知,很小就极其敏锐,所以对于自己哪里出问题,很快就能察觉到,云霞山蔡金简当初在泥瓶巷说他活不长久,她可能觉得陋巷少年只当她是开玩笑,其实陈平安当场就确定她说法无误。
既然察觉不到任何不妥,陈平安就对那股气流听之任之,内心深处还有丝好奇,想要看看它到底会选择哪座窍穴作为它宅邸。
李宝瓶晃荡着那双小腿,双臂环胸,“据说习武根本是散气二字,霸道得很,跟练气士养气炼气完全不同,后者是多多益善,锱铢必较,习武不样,当你找到最初那股气后,就像是要座座关隘打杀过去,将原本栖居在窍穴气府内气息,全部消除殆尽,转化换成最早那口气,最后全身上下,心意动,气呵成,转瞬之间,气流运转百里数百里,第九境甚至可以长达千里之远,下子就调动起全身潜力,员大将如臂指使千军万马,威势之大,可想而知,丝毫不比练气士御气凌空而行来得差。”
李宝瓶“朱鹿姐姐就说那武道宗师,什飞檐走壁根本不算什,还能够跟练气士样,御风远游,再往后,旦跻身止境大宗师,宰杀那帮眼高于顶练气士,就跟手拧鸡脖子似,弹指杀人,信手拈来。”
陈平安笑问道:“如果练武真这厉害,当然是好事,可为什厉害不厉害,要用杀人容易不容易来衡量?”
李宝瓶愣愣,老老实实摇头道:“那可没想过,是朱鹿姐姐这说,说这些话时候,朱鹿姐姐向往得很,就像每天做梦都想能够抓到条鱼差不多吧。”
小姑娘略作思量后,说道:“不过仔细想想,依照朱鹿姐姐说法,好像习武之人和修行之人,天生就不对付,后者喜欢低看前者,觉得习武就是门贱业,是资质不行、无法修行可怜虫,所以视为下等人,把武人骂成是世俗王朝看门狗。前者则就觉得那些修行之人,个个眼高于顶,鼻孔朝天,不是什好东西,凭什武人在江湖摸爬滚打,就是侠以武乱禁,那些练气士分明只是小撮人,却占据着无数名山大川和洞天福地,还洋洋得意,自称山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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