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野心小,是入流品就行,志向大,是做黄紫公卿。然后在漫长登山途中,很多人会直抬着头盯着山顶风光,身边树木葱茏,脚下春花烂漫,都是看不到,就算看到,也不会驻足欣赏,枉费圣人谆谆教导,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啊。”
吴鸢陷入沉思。
崔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“你连这种狗屁道理也相信?天底下最没有意思东西,就是道理。”
吴鸢无奈道:“要是以前,肯定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深思,可是先生此次出关,先是换这身‘行头’,又莫名其妙要来这座小镇见故人,学生实在是吃不准。”
崔瀺笑过之后,懒洋洋瘫靠在宽大椅子上,“话说回来,这番大道理不全是废话,虽然重事功而轻学问,但这不意味着学问事,就不需要用心对待,说句最实在话,凡夫俗子不下苦功夫、死力气去努力做成件事,根本就没资格去谈什天赋不天赋。”
崔瀺根手指轻轻敲击椅子把手,脸色平淡从容,微笑道:“只有真正努力之后人,才会对真正有天赋人,生出绝望念头,那个时候,会幡然醒悟,留着眼泪告诉自己,原来是真比不上那个天才。”
吴鸢笑道:“围棋道,整个东宝瓶洲国手和棋待诏,想必都是以这种心态面对先生。”
崔瀺扯扯嘴角,“可是在有些事情,天纵奇才如先生,也样用这种眼光看待某些人。”
吴鸢摇头道:“学生不信!”
崔瀺伸出手指,点点满身正气督造官大人,笑嘻嘻道:“小吴大人,这激将法用得拙劣啊。”
吴鸢哈哈大笑,抱拳作揖讨饶道:“先生慧眼如炬。”
吴鸢眼角余光,时不时掠过位肌肤晶莹木讷少年,他呆呆痴痴,眼神空洞,就坐在不远处天井旁边小板凳上,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,微微仰起头,姿势如坐井观天。
其实吴鸢刚才进屋子就看到他,便觉得浑身不舒服,但既然先生不愿主动开口,他就不好问什。
吴鸢望向桌上那副春联,拿回张仔细观摩,抬头问道:“先生,这幅对联是谁写?这个人很有意思啊。”
崔瀺打个哈欠,换个更慵懒舒服姿势缩在椅子里,“暂时还是名叫宋集薪吧,不过估计过几年,会改回宗人府档案上那个被划掉老名字,宋睦。”
吴鸢立即觉得这张轻飘飘对联很烫手。
他忍不住问道:“先生要这春联做什?”
崔瀺笑道:“给你那位宝贝师兄长长见识,省得经常说是仗着年纪大,才能字写得比他好,现在好,这副春联是他同胞兄弟写,不信他还能找到什借口。”
吴鸢想想,忍住笑意,轻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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