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平安又问道:“按照宋集薪和稚圭之前说法,齐先生原本打算跟学塾书童赵繇起离开小镇,为什最后不走?”
宁姚摇头笑道:“圣人心思,就像条龙脉,能够绵延千万里,可猜不到,也懒得猜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把碗筷往陈平安手里丢,自己起身去往栋独属于她黄泥墙茅草屋,宁姚自己也很奇怪为何阮师对此自己如此客气,难道阮师看出自己身份?可能性极小才对,毕竟倒悬山并不位于东宝瓶洲,况且倒悬山与外界几乎没有牵连,名声很大,客人极少,再者倒悬山那边,对自己身份也吃不准。只不过宁姚是船到桥头自然直、不直也能用剑劈出条直路性情,堂堂东宝瓶洲第铸剑大家阮师示好,她就大大方方笑纳。
陈平安拿着碗筷,刚想要去灶房那边,发现不远处有人从这边走过,是位袖子宽大年轻男人,比读书人陈松风更像读书人,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,有点像齐先生,又有点像当时在泥瓶巷遇到督造官宋大人。
男人看到独自坐在井口发呆草鞋少年后,而且还与自己对视后,他微微惊讶,来到少年身边,笑容温醇道:“找阮师傅有点事情,你知道他在哪里吗?”
陈平安这次没有像当初在泥瓶巷,故意瞒着蔡金简苻南华,而是直截当给那人指明方向。
来宁姑娘跟自己说过阮师傅厉害,二来眼前这个男人,没有给陈平安种阴沉城府感觉。
陈平安客气问道:“需要带路吗?”
年轻男人没有着急赶路,望着陈平安,微笑道:“不用,就几步路事情,不麻烦。谢谢你啊。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走向灶房,那男人则走向远处间铸剑室。
陈平安还碗筷后,发现短工学徒们都聚在几栋屋内,点上油灯,在那里聊着为何会昼夜颠倒,有人言之凿凿,说是某座大山山神过界,害得溪水井水下降,所以惹恼管辖溪涧河神老爷,场神仙打架,打得天昏地暗。也有人用老辈人说法来反驳,说咱们这儿,大山都给朝廷封禁,哪里来山神,再说,那点大小溪,绝对出不河神。
陈平安没去掺和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就借着自己超乎寻常眼力,独自去往最后口水井底下,背篓背篓搬土出井。
次沿着木梯爬出井口后,恰好看到那名男子从铸剑室返回,他也发现少年身影,并未走近,也没有停步,只是与陈平安遥遥挥手告别。
陈平安有些感慨,不论此人是好是坏,最少他跟正阳山云霞山两座山,还有清风城老龙城两座城外乡人,确实不同。
陈平安在井口趟趟搬运土壤,最后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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