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住。”
杨老头扯扯嘴角,说道:“既然身为河婆,就要负责所有河中事务,既是为自己积攒阴德,也要为自己赢得方水土百姓香火。你若是能够让人为你建立祠庙,塑造金身,使得缕分身立于其中,那就是你本事,在这之后,就要争取让朝廷容纳你,跻身国之内山岳江河正统谱牒,得个官方认可身份,做不到话,最少也要被载入地方县志。要是供奉你祠庙,最后被当做座*祠,给官府奉命铲除,金身推倒,那你日子就不好过,比孤魂野鬼还难受。”
老妪壮起胆子问道:“大仙,如你先前所说,咱们这儿律禁绝,那这小小河婆,除沾光续命,又能做什?大仙你所说祠庙香火、山河谱牒什,还有那地方县志……”
杨老头说道:“这是以前,以后就不好说,将来这里,会从座小洞天,降格成为块没门槛小福地,谁都能来此,再也不用缴纳那三袋子铜钱。这也是大骊皇帝为何如此不择手段根源所在,有些事情早六十年做,还是晚六十年再做,结果会截然不同。”
老妪咬牙,问道:“大仙,之所以愿意庇护,是不是因为那孙子?”
杨老头点点头,并未隐瞒初衷。
老妪又问,“既然如此,大仙为何任由那真武山兵家,带走家马苦玄?为何不自己来栽培?”
原来这位化身为河婆老妪,便是被人巴掌打死杏花巷马婆婆。
杨老头轻轻磕烟杆,老妪魂魄凝聚而成水上身影,顿时扭曲不定,哀嚎不止。
这份毫无征兆疼痛,就像个凡夫俗子,突然遭受到摧心裂骨搅肺腑苦痛,老妪如何能够承受?
杨老头淡然道:“虽然在眼中,没有好坏之分,没有正邪之别,不以此来称量阴德,可不意味着就喜欢你所作所为。以前不好与你计较什,但是以后就算将你灰飞烟灭,也只是念之间,所以别得寸进尺。”
老妪跪倒在地,求饶道:“大仙,不敢不敢!”
真武山剑修耗费巨大代价,请下那尊殷姓真神,面对少年马苦玄无礼质问,当时连那位兵家剑修也感到心悸,生怕惹来雷霆震怒,为何到最后,殷姓真神却是本正经地回复少年?甚至是以人间话语回答“非不为,实不能也”七个字?
这全然不是人神之间该有问答。
只不过这点异样,恐怕连那位地位已算超然剑修也不明就里,只当做是那尊真神自有不为人知规矩和考量,但是小院里老人心知肚明。
那少年,才是天命所归。
丝毫不比婢女稚圭逊色半点。
王朱,王朱。
合在起即珠字。
条真龙,何物最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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