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？”
宁姚嗯
声，“但是告诉你个不好
小溪，老猿最少还能再坏次规矩。对付咱俩两个伤患，多半是绰绰有余。”
陈平安又问道：“宁姑娘，你觉得老猿为此付出多大代价？”
小窝内满是四周渗入青草芬芳，沁人心脾，虽然地面有些许湿气，但是少女觉得已经不能要求更多。
宁姚仔细想想，“老猿总计出手三次，从你家泥瓶巷到小镇最西边第次，老猿比较含蓄，主要是为试探你有无靠山，毕竟他当时忌惮有人在幕后布局，害怕有人针对他护送到此正阳山小主子，所以折寿大概只在三五年之间，之后在溪畔与
对峙，二十年左右，第三次，估摸着最少五十年，接下来第四次话，怎
都要百年起步。”
陈平安眼神熠熠，弯腰伸手拔出根草，掸去泥土后，嚼在嘴里，开心道：“就算百八十年好，赚大发！哪怕不考虑云霞山那蔡姓女子陷害，寻常人也就活个六十年，那就是多赚两辈子回来。再说，老猿将近两百年阳寿，来换三辈子性命，觉得他只要想到这个，气也气死。”
宁姚皱眉道：“陈平安，你就这觉得自己命，不值钱？”
陈平安毫不犹豫道：“跟老猿那种活千年神仙妖怪相比，个小镇窑工出身老百姓，自然是不值钱，承认这种事情，又不丢人。”
宁姚被陈平安这套歪理给堵得慌。
陈平安转头笑，“当然，想到这些，认命归认命，心里头憋屈还是会有，你想啊，凭啥都是来世上走遭，命就天生不值钱呢？”
宁姚刚要附和，然后与他显摆几句既豪迈气概又有学识底蕴圣贤箴言，不料少年很快自己就给出答案，正儿八经地扪心自问道：“难道是上辈子好事做少啦？可这辈子也没来得及做啥好事善事啊，下辈子岂不是还得完蛋，咋办？”
宁姚拿起腿上横放着空荡荡绿色刀鞘，用鞘尖轻轻点少年后背。
草鞋少年顿时龇牙咧嘴，转头脸敢怒不敢言模样。
宁姚瞪眼道：“这辈子还没到头呢，想什下辈子？！”
陈平安赶紧伸出根手指，示意宁姚不要大嗓门。
少女赶紧闭嘴。
陈平安屁股往外边挪挪，试图远离少女与刀鞘。
宁姚欲言又止，最后决定还是把真相告诉少年，嗓音沙哑道：“陈平安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虽然已经折寿百八十年，但是这头正阳山护山猿，他原本能够活多久？”
背对少女望向远处天空少年，只是摇摇头。
这种玄之又玄事情，少年如何能够知道，估计想破脑袋也猜不出答案。
有些事情，就像福禄街和桃叶巷青石板街道，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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