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不要。
她犹豫下,压低嗓音,怯生生道:“陈平安,你能不能帮把那两颗石子捡起来,挺喜欢。”
陈平安缓缓抬起头,手上动作并未停歇,依然很稳,眼神示意她稍等片刻。
稚圭嫣然笑,如入春后枝头第抹绿芽儿,极美。
只是少年已经低下头,错过这幕动人景象。
她嘴角翘起,双眼眸流光溢彩,似有极细微活物在其中悠然游曳。
等到陈平安停下手头事情,询问到底是哪两颗石子时候,婢女稚圭眼神便恢复正常,如既往,柔软得像是雨后春泥。
陈平安按照她手指指向方位,捡起那两颗石子,走到墙边,她刚抬起手,草鞋少年就已经将石子放在墙头上。
她拿起两枚石子,紧紧握在手心。
有心人刻意寻觅此物,便是大海捞针,十年难遇。
有缘人哪怕无心,却好似烂大街破烂货,唾手可得,全看心情收不收。
陈平安笑问道:“就不怕鼻涕虫堵在你们门口骂半天?”
她没有承认自家公子偷拿别人东西,但好像也没脸皮否认事实,就笑着不说话。
泥瓶巷住着个对母子,两人骂架功夫,小镇无敌手,也就只有宋集薪能够与他们过过招。其中孩子特别顽劣,常年挂着两条鼻涕虫,喜欢去溪滩里摸鱼、捡石子,抓来鱼都养在只大水缸里,石子就堆积在水缸旁边。宋集薪偏偏喜欢招惹这个小刺头,隔三岔五就去顺手牵羊几颗石子,天两天看不出,可是经不住宋集薪经常摸走,旦被孩子确认自己少宝贝,就会炸毛,跟踩中尾巴小野猫似,能够在院门外骂个时辰,他娘亲也从不劝,反而还会可劲儿煽风点火,专门故意挑破宋集薪是前任督造官私生子事情,好几次把宋集薪给气得牙痒痒,差点就要拎着板凳出门干架,婢女稚圭好说歹说,才劝阻下来。
蓦然间,个尖锐嗓子响起,“宋集薪宋集薪,快来捉*,你家婢女跟陈平安正眉来眼去,明摆着是勾搭上!你再不管管你家通房丫鬟,说不定今晚她就翻墙去敲陈平安门!赶紧滚出来,啧啧啧,陈平安手都摸上那小娘们脸蛋,你是没看到,陈平安笑得贼恶心人……”
宋集薪根本没有露面,在屋里直接喊道:“这算什,昨晚还看到陈平安跟你娘亲拉拉扯扯,被撞见后,陈平安才把爪子从你娘衣领里使劲‘拔’出来,这也怪你娘亲,她那儿呀,实在太壮观太饱满,可怜陈平安累得满头是汗……”
小巷里有人狠狠踹着宋集薪院门,愤怒道:“宋集薪,出来,单挑!你输,你把稚圭送给当丫鬟,每天给喂饭铺床洗脚!输,就把陈平安给你当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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