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傻子,似乎要更狠。
陈二狗印象中,他该叫爷爷人是个喜欢边喝酒边哼京剧糟老头,他以前总听不懂,等可以听懂,也没机会再听。
大个子凝视着手中烟杆,呢喃道:“爷爷他不让说,妈也不让说,但觉得该让你知道,你知道爷爷最后年是躺在床上熬过去,死于大年初,那年爷爷有多痛,你还小,不清楚,他身上几乎已经没肉,翻个身都会冒冷汗,知道为什要熬到初吗,因为爷爷说他81岁死话下辈子自己会很好过,但对子孙不利,所以他硬是撑到大年初,死时候是82岁,他葬地方也是他自己选,跟着他老人家走遍大山,最后才选到那块土坡,二狗子,知道吗,那风水根本就是把入葬人来生往死煞里推,却恰好对你有福,这都是爷爷生前算好。记得爷爷站在那里,喝口酒对说,‘富贵,浮生这孩子不会怨把地方选远吧,他是个不喜欢麻烦孩子,身体也弱,碰上清明这种风寒时节,走远路不好’。”
陈二狗,陈浮生,分明是两个极端。
村子里人哪知道陈家老人对浮生两个字寄予意义,他们只觉得二狗叫着顺口听着舒服罢。
这个让村子里不少人恨到牙痒痒混账二狗子蹲着,把头埋进膝盖,让人看不清表情。
其实比谁都聪明傻子富贵把烟枪轻轻放到陈二狗身边,起身,看到直站在不远处那个年轻女人,咧开嘴笑笑,然后走进屋子。
她望着那个土堆上微微颤抖背影,眼神迷离。
然后她听到知道辈子都无法遗忘声音,这是段她从未听闻京剧腔调,带着哽咽和颤抖,从个男人嘴中唱出:“天安门紫禁城,永乐大钟,千古鸣。十三陵大前门,香山红透,枫叶林……”
哀而不伤,月洒昆仑。
她熟悉京剧,知道这是花旦唱腔,她不是没见识过男人能把女声唱得炉火纯青,但都当不得“绝唱”两个字。
拿起烟杆起身,再转身,原本应该称作陈浮生陈二狗仿佛没有看到这个女人,擦肩而过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跟着这个神情肃穆到近乎古板男人,她知道他要去哪里,从小到大她就是个习惯被视作聪明绝顶女人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跟着,她告诉自己,只是想看看那个老人家坟墓到底有多远而已。
※※※
傻子富贵留下,陈二狗走出去。
这似乎就是这对兄弟命运。
陈二狗背着布囊,里面塞满母亲帮他准备东西,有腌肉有棉衣有刚缝制好布鞋,还有那包陈二狗暂时不知道2500块钱,送到村头,陈二狗母亲没有多说话,只是拉着他手不肯放,傻大个穿着身破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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