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余枚算筹落入玉盘,跳跃不休,犹如珠玉乍地,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。麻衣老者张目凝神,向算筹望去,同时手中掐诀。
他看清算筹落局时,突然间全身震,脸上现出极度惊恐之意,起身欲逃。刚刚从地上弹起,就是声闷哼,摔落下去。他脸色惨白,口鲜血喷出,将玉盘中算筹染得猩红。
第口血喷过,就似开闸龙头,鲜血不断从麻衣老者嘴里涌出,再也止不住。他伸手去捂,可完全无济于事,气息迅速衰落下去。
麻衣老者心知必死,挣扎着坐起,伸手指沾自己鲜血,在地上迅速写下几个大字。然而越写越是颤抖,字迹模糊倾斜,终于,麻衣老者身体歪,就此倒下,再也不动。
门外侍者听到动静,在房门外招呼几声。见里面没有丝毫动静,踌躇下,又敲敲门,再无反响,他脸色就有点不好,犹豫片刻,大着胆子推开房门,透过门缝望,立刻惊叫出声,屁股坐倒在地。随即他个翻身爬起来,溜烟似跑远。
片刻之后,个面容威严中年人快步走来,那侍者在后面发足狂奔,这才堪堪跟上。
中年人推门走入静室,脸色瞬间就变得极是难看。
侍者跟在后面,喘着粗气道:“小在外面听见动静不对,推门看时就已经是这样,立刻来禀报大人,未有丝毫耽搁。”
中年人走到麻衣老者身边,伸手试试他鼻息,然后又摸摸耳后心口等处,脸色阴沉得如欲滴下水来。他起身站直,顺着老者手指,望向地面那几个血字。
“大事可成,然恰如腾蛇出……”中年人轻声读道。
后面字几成血团,怎都辨识不出。看半天,他恨恨地道:“死到临头,还不能少写几句废话!”
若是不这咬文嚼字,更能够留下些关键信息。
他命侍者取来纸笔,将血字以及后面胡乱痕迹都分毫不差地描摹在纸上,转身便走。
侍者在身后问道:“大人,皇甫老先生尸体怎办?”
“葬。”中年人留下这两个字,如风而去。
机车跨过茫茫荒野,声势如龙,直奔听潮城而去。这架专门打造重型机车续航极为出色,庞大车体有足够多空间存放黑晶,从南青路驶向听潮城。
城门口支商队和若干旅人正在排队进城,虽秩序井然,但掩盖不住战后萧索。城墙上处处是匆忙修缮痕迹,许多地方炮火留下焦黑仍历历在目。
机车轰鸣太过惊人,远远望去道烟尘滚滚,看不清车体,扑来之势如雷霆万钧,竟像战车冲锋。城头瞭望哨看见这明显来者不善不速之客,顿时脸紧张,向下方同组守军发出信号。
这段城墙守军应声而动,机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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