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更俯低身体。
林熙棠叹息声,“你离神将已只有步之遥,若能跨过这道门槛,前途远不止监察司方寸之地,封公拜相都有可能。多少人资质所限,终生止步于此,你却有望两年内突破,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惹青阳王?”
方青空行事手段神憎鬼厌,能好端端活到现在全凭实力。他出身北府军团斥候营,但谁也想不到介擅长匿踪刺杀死士居然能走到神将大门口,也难怪就连见惯天才林熙棠都满是惋惜之意。
方青空轻声道:“危险事情总要有人做,也不必每次都是您。”
林熙棠并不多说,只道:“青空,没有下次。”
方青空低低应道:“是。”
林熙棠神色淡然,“若你仍是心中不服,趁早回军队去,再积功数年,说不定突破神将后,还可以争争帅位。事实上,现在再做监察司已是浪费你天资。”
方青空脸色白,顿首道:“青空再不会如此,请您不要把调走。”
这时车身微微震动,停下来,面前街道尽头是座青瓦黑檐恢宏府邸,额匾上“青阳”两字,摹自珍藏帝宫太祖手迹,那是开国皇帝曾赐予首代青阳王题字。
林熙棠将车架随从留在外面,孤身走上层层台阶。青阳王府守卫显然都认识这位帝国元帅,也早得到命令,见到林熙棠全部行礼如仪,却没人上前。
林熙棠抬头略看看方向,径自向重重楼宇深处走去,穿过几层门户,眼前豁然开朗,已是来到座校场边缘。
廊下走道各处杳无人迹,校场上团刀光比大雪反射天光更亮上几分,甚至有点刺眼。刀气把大半个场地雪花都逼停在空中,却是寂然无音,耳边惟有雪落如盐簌簌之声。
刀光敛,柄外型古意盎然黑色长刀悄无声息地插在地面中央。
张阀泼雨刀阵,大音希声。
张伯谦回到廊下,那里摆着张案几,坛酒,个玉杯。他在杯中注满金色酒液,却没动那个杯子,拎起酒坛直接倒入口中,少许酒液溅出,空气中顿时弥漫起醇香。
林熙棠走过去,弯腰拿起酒杯,喝口,燃烧火线直落胸膛。
张伯谦将枚婴儿拳头大小印章放到桌上,它由青玉刻成,是最平淡无奇四方印外型,然而其上原力阵列构成印纹,却代表名大秦最高实权军职元帅意志。
张伯谦把印章往林熙棠那边推推,姿态十分随意,仿佛那就是枚最普通印章。
林熙棠眼神微微凝,沉默会儿,取出个巴掌大小扁平玉匣递给张伯谦。
张伯谦接过却没有打开,只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。
林熙棠打破安静得只有雪落之声沉寂,道:“这是你问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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