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。
即使在铁幕外，永夜
白天也十分短暂，不过是下午三点，阳光已经倾斜得好像下
刻就会落入地平线。
林熙棠在小城青石大道上慢慢走着，身边只跟
名亲随。从指挥部到住处有段路，他喜欢步行来回。城里穿军装战士比平民还多，不时有人停下来对他行礼。
忽然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天空，道长长白色云气横过半个城市，落入城南。这看上去像是艘浮空艇高速飞行留下轨迹，但是此时此刻，会如此张扬无忌直接穿过小城上空只可能是个人，张伯谦。
林熙棠收回目光，继续向城南居所走去。身后亲随人如其名，石言，默然跟上，不发语。
他住处实际上是座按野战风格布设小型临时军营，中军位置两个大帐分属林熙棠和张伯谦，往外是北府军团及雷骑卫营房，再外围才是这次参加血战各个军团高级军官居所。
林熙棠走到自己门前，伸出手突然停住，然后门自动开。他看着那个穿着繁琐而正式王服男人，有刹那愕然，随即笑道：“回来？”
以张伯谦性格，日常根本不会穿这种层层叠叠礼服，他数日前离开永夜返回上层大陆，难道是去帝都，还参加大朝会？
张伯谦眉宇间片阴霾，英伟身躯矗立在那里，如顶天立地山岳般带来无比沉重压迫感。他双凌厉凤目直直看进林熙棠眼睛里，寒声道：“这是怎
回事？！”说着挥手把什东西劈头盖脸地扔过来。
林熙棠怔，不等他伸手接过，那叠东西就在面前尺处凌空停下，居然是些文件，但制式不是外面通行那种，而是三、四折羊皮纸，偶尔闪过溜原力光芒。这是帝国大臣们专用奏折。上面附着阵列其实是原力印章，表明行文者身份。
林熙棠熟知政务，仅眼看去，就分辨出好几个世家和朝廷部司徽记，全属于上位大臣和侯爵以上勋贵。也就是说这些并非普通奏折，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，哪怕其中内容涉及需要执行事项，也该下发抄送件，正本则封存于内阁档案库。
他伸出手，把那些奏折收拢在手里，也不打开细看，沉吟着问：“你从内阁拿出来？”
张伯谦被他气得笑，“林熙棠，这些都是大朝会上弹劾你奏章。”
林熙棠淡然道：“弹劾
？这不是很正常吗？”从介伯爵之子，走到今天这个位置，林熙棠可谓树敌无算，经历过不知多少血雨腥风，朝堂弹劾实是其中光明正大手段。
张伯谦尖锐地道：“那就连你们帝党中坚也跟着面倒弹劾你纵下克扣军功，层层盘剥中饱私囊，扰乱血战秩序，结党打击异己，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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