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国秋时,南方气候仍是非常炎热。南国入秋之后,如果闷热起来,往往会较盛夏时分还要难过。
风中夹着丝丝炎热,懒洋洋地拂过里尔城大街小巷。株株上百年大树在风中微微摇摆着泛黄枝叶。
偶尔,会有片树叶飘落。
里尔城中,如今最恢宏建筑即是刚刚完工不久圣·保罗大教堂。这座教堂代表着南方建筑艺术无上成就,其中最引人注目则是高耸教堂尖顶。数百个神态各异天使匍匐着、膜拜着和簇拥着立于金光熠熠尖顶之上,在他们中间,立着俯瞰众生神明。
在整座教堂最高处,是教皇祈祷室,这是他聆听诸神神谕地方。
此刻在落地长窗前,正站立着教皇那瘦小干枯、宛如风中残烛般身影。
太阳已经开始西斜,略透着红色阳光越过教皇瘦小身躯,在猩红地毯上投下道长长影子。
祈祷室门打开,身重甲奥古斯都走进来。他向教皇走去,每步所用时间、所跨空间都完全致,无论以任何尺度来衡量。
在同样夕阳下,奥古斯都投影竟然比教皇影子要短多。
有无形风拂过落地长窗。
风中片落叶盘旋着,最后撞上落地长窗,弹回来,又被风载着,飞舞而去。
风是无法吹透落地长窗,然而窗后教皇,衣袍在随风飘动。
“起风……”教皇似是在喃喃自语。偶尔,他还会咳嗽两声。
也不知过多久,教皇缓缓地道:“奥古斯都,你看到什?”
血天使答道:“片落叶。”
“还有什?”
血天使仔细斟酌着用词,说道:“看到风想撕碎落叶,然而最终只能将它送入天空。”
教皇点点头,咳嗽阵,才喘着气道:“你说得没错。其实,若没有风,落叶自然会落在地上,最后尘归尘,土为土。可是风是不愿意停……”
奥古斯都没有回答,他在等待。
良久,教皇沉重地叹口气,道:“风又大,看来冬天就要到。唉,已经老,到冬天,浑身上下毛病就都出来。”
奥古斯都小心翼翼地道:“查理已经死。也许,们应该为即将到来冬天再生上堆火。”
教皇慢慢地道:“就连神也无法掌握命运所有支流。们只是凡人,又怎可能掌握得住世间切变化?奥古斯都啊,傲慢是罪,们要学会承认失败。”
血天使低下头,恭谨地道:“记下。可是北方……”
教皇道:“北方……先放放吧!时间差不多,们该去迎接主神仆人。”
他伸出颤巍巍手,在身前轻轻点,点涟漪在那根如枯枝般指尖出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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