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蝶盈盈转身,静静地望着已经呆罗格。金色阳光从她背后洒落,刺得罗格眼睛都有些疼痛。
在那片金色光华中,他只看得到那绝美身影,和那缓缓飘落淡金长发。
片寂静中,滴水珠忽然滑落。
在坠入俗世尘埃之前,它在晨光映出七色虹彩,焕发着最后绚烂。
这个梦幻般早晨,为何是如此美丽和……哀伤?
罗格忽然怔。他已经有多久没有体验过哀伤?除当日目睹奥菲罗克血染长街、与埃丽西斯在烈焰中化为不朽雕像;除在死亡世界看到那失去光泽“妖莲”和犹带着未干血迹羽翼;除目送着那以生命为代价、化成颗金色流星精灵女子远去……
哀伤,多奢侈种感觉啊!
“做不到。”风蝶宛如梦呓地道。
“你要做什?”罗格问。
“忘不他,心中又多你;无力突破你咒缚,也无法控制自己感情;放不下仇恨,可是……精灵天性又不允许背叛。……该怎办?”
罗格轻叹声,曲指弹,阵轻柔风拂去风蝶脸上泪痕。
“要解除契约吗?”
风蝶茫然地摇摇头,道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风蝶,也曾无助、迷茫、绝望。那时面对着命运只能接受,连参与结局资格都没有。直到现在,为之奋斗仍不过是个坐到牌桌上机会。只要坐上命运牌桌,手中痛苦牌就可以发到别人那里去,甚至可以任意发给坐不上牌桌人。这就是游戏者特权。既然爱恨让你如此痛苦,不如先放放吧!现在你面前没有路,可是如你再向上爬步,也许路就在那里。就算那时仍然没有出路,至少你现在也有个目标。”
他笑笑,道:“等着你有能力杀那天。”
风蝶眼中飘起层薄雾,轻轻地道:“可是……力量尽头,又是什呢?”
罗格微笑道:“也不知道。所以想去看看那里都有些什。”
风蝶微不可闻地叹息声,无助地靠在罗格怀里。
还在清晨时分,冬宫就喧闹起来,愤怒叫声此起彼伏。
在罗格居住院落之前,聚集十余个衣饰华贵年青人,正与两个全副甲胄精灵武士对峙。这些人来头似乎不小,连冬宫卫士都只是低声相劝,别说驱离,就连拦阻都不敢。
可是住在院中罗格也不是好惹。年迈卫士首领知道,这种镇守边疆、手握重兵方大员个个都是杀人如麻角色,罗格又颇得大帝欢心,更是不能得罪。
此刻他急得汗如雨下。两边他都得罪不起,可若是哪边都不帮,很可能变成两边起得罪。
好在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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